珞瑜腿疼的直抽筋,卻咬著牙紅著眼一聲不哼。
心裡就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邪氣,不知道是擔心還是恐懼還是嫉妒,總之不爽。
一定要做點什麼罵點什麼才能發洩或者解氣一樣。
而墨陽,似乎也是一樣。
珞瑜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瘋狂。
任何前戲都沒有,手直接就進了他的身體。
珞瑜咬著牙,立刻感覺到了自己嘴裡泛出一股血腥的味道。
墨陽卻像要吃了他一樣的,挺了進去。
腿重新斷了一遍一樣,肩膀也要被墨陽捏碎了,疼痛直接稀釋掉所有的快感和愉悅。
等墨陽終於發洩完了之後,珞瑜已經一動不能動了。
渾身痠疼,腿完全不是自己的了。
手上的那一片傷,乾脆裂開了,黑色之中一道猩紅,如夜幕中一道紅色閃電一樣醒目。
墨陽看到那道紅色,才像是剛剛回過神來,急忙下床去找藥水幫珞瑜塗抹。
然後端水過來幫他清理。
珞瑜仍然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墨陽心疼的撥起他額前的頭髮:“對不起。”
珞瑜不作聲,眼睛也一眨不眨。
墨陽輕輕把他翻過來,腿放好,扯過涼被給他蓋上,愧疚的聲音說:“我不好……最近工作不怎麼順利……我媽又給我打電話說她病了……靈巖三天兩頭說想來看你……真的很煩躁……”
珞瑜的眼角緩緩流下一滴淚水。
墨陽看著揪心,急忙去幫他擦。
珞瑜卻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輕輕放到自己臉上:“我知道……”
墨陽怔了怔。
珞瑜低低的說:“我知道,你雖然一直都表現的一切盡在把握中,但你心裡還是很難過。自己的爸媽,怎麼都是爸媽。我也一樣。”
墨陽低頭輕輕吻了吻他:“但我不會後悔,你也……不準後悔。”
珞瑜輕輕哼了一聲:“一個半身不遂的老太婆,有什麼好後悔的。”
墨陽歉意的笑:“男人吃醋起來智商接近於草履蟲,不要和單細胞生物計較,好不好?”
珞瑜看他:“是我吃醋還是你吃醋?”
墨陽說:“是我吃醋,就想讓你陪著我一起吃醋。”
珞瑜瞪他:“你故意把手機放在那裡給我看的!”
墨陽說:“是你太配合,我放在那裡你就立刻拿起來看。”
珞瑜別過頭,不搭理他了。
墨陽去扳他的臉:“還痛不痛了?”
珞瑜冷冷說:“不痛,因為已經沒知覺了。”
墨陽蹭他:“我做螃蟹給你吃?長骨頭的。”
珞瑜冷冷說:“都做好了,在蒸籠裡。”
墨陽說:“那我剝給你吃?”
珞瑜冷冷說:“我想吃了你。”
墨陽把臉湊給他:“請慢用。”
珞瑜卻突然緊緊抱住他。
良久,鼻子裡一陣抽泣之聲。
墨陽心疼:“還是很疼是麼?”
珞瑜搖搖頭,哽咽著說:“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我們有一天會分開……如果真的到那一天,墨陽……墨陽……讓我轉身,我不想看到你的背影……”
聲音裡遊弋著從未有過的蒼涼。
如冰下難以遊動的寒冷,如雪下無法融化的枯寂。
墨陽緊緊摟住他,嘴唇些許有些顫抖:“不會的,我們費盡千辛萬苦才爬到革命的根據地,不看見五星紅旗飄揚在□,我就算死,也不闔上這雙眼睛。”
☆、第十一章 打掃乾淨院子再請客是我的外交策略
珞瑜不知道老爸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真的想不出來。
這個老男人真的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珞瑜開啟門的那一霎那,只覺得有面招魂幡從眼前一晃而過,自己頓時只剩下一具軀殼。
就那樣杵在那裡,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老爸卻也不需要他說什麼,兀自走了進來,巡視著整個房間。
就在剛才,珞瑜還在發著自己怎麼像個女人一樣需要做家務的牢騷。
這一刻他卻突然慶幸了自己像個女人一樣收拾了房間。
老爸坐下來,淡淡開口:“現階段的計劃是在這裡養傷?”
珞瑜用自己都聽不太清的聲音說:“我……在準備司法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