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行政法的年輕博士建霖。
建霖微笑:“我的腿也摔過,知道這個滋味,難得你能堅持來上課,精神可嘉啊。”
建霖一直把他送到隔間裡,還試探的問:“自己能搞定嗎?”
珞瑜急忙連連說能。
開啟門,卻看到建霖竟然還在門外等著。
看到他依然微笑:“我扶你下臺階。”
卻一出廁所門就看到渾身溼透的墨陽。
氣喘吁吁的正在四處找他。
這個學校不讓進車,從校門口到教室的距離大概有一千米多的樣子,足夠把人淋得從剛從鍋裡撈出來一樣。
珞瑜急忙喊:“墨陽!”
再回頭招呼建霖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身後沒了人影。
墨陽已經跑過來:“你一個人怎麼上的臺階?”
珞瑜向四圍望了望,心想腿腳靈活就是好,閃的還真快。
墨陽打了個噴嚏。
珞瑜幫他擦著臉上的雨水:“雖然渾身溼透比較有型一點,也比較讓人感動一點,但是,你老人家就不會在路邊隨便先買把傘嗎?”
墨陽笑:“知道什麼叫生活嗎?就是你帶傘的時候經常看到有人賣傘,而不帶傘的時候,卻又發現賣傘的人都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
珞瑜說:“那就不要過來了,偶爾吃個麵包啥的也死不了人。”
墨陽說:“廁所呢?”
珞瑜說:“讓人幫我買麵包的時候順便買瓶水,喝光了正好當尿壺。”
墨陽說:“好主意,只是介不介意我問你一下,剛才推你上去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美的醜的?”
珞瑜說:“一個年輕有為英俊倜儻且很有師德的男人,芳名建霖。”
墨陽似乎被什麼掐了一下似的:“建霖,是行政法博士的那個?”
珞瑜觀察著他的臉色:“你認識?”
墨陽蒼白的笑笑:“一個老朋友。”
珞瑜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怎麼哪裡都有你的朋友,而且還都是年輕漂亮的?”
墨陽苦笑:“這還真不是我故意的。”
珞瑜戳戳他:“哎,你有事瞞我?老實交代,他是不是你的老情人?”
墨陽嘆了口氣:“不是情人,是仇人。”
誰都看不出,建霖研究生讀的是法醫。
他是個跨專業考博的天才,在墨陽他們學校被傳為神話。
沒錯,他還沒考博的時候,是墨陽他們學校的講師。
就教墨陽他們法醫鑑定學。
並且帶班主任。
墨陽經常被他叫到辦公室裡,一訓就是一個小時,斥責他亂搞學校活動。
珞瑜覺得小兒科,深沉的搖搖手指:“我從來不會把訓斥我的老師當仇人,因為——那樣我會忙不過來。”
找不訓斥他的老師或許還容易一點。
墨陽又嘆了口氣。
斥責學校活動還說的過去,但到後面,他卻開始斥責墨陽的感情生活。
珞瑜立刻改變態度:“我支援你恨他!”
墨陽再次嘆了口氣。
斥責感情生活也就算了,他竟然還試圖改變墨陽的感情生活。
珞瑜手裡的筷子掉了:“那個王八蛋對你做了什麼!”
墨陽仰天長嘆:“他想把他妹妹介紹給我。”
珞瑜把墨陽手裡的筷子搶過來,態度再次無所謂:“唔,如果是為了自己的妹妹,那就不要當仇人了,我比較理解被姐姐妹妹逼迫的滋味。”
墨陽卻又峰迴路轉:“但後來我才知道,他根本沒有妹妹。”
珞瑜把墨陽的筷子也掉了:“他……那是什麼意思?”
墨陽望著地上兩雙筷子:“我可不可以先問下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吃飯?”
珞瑜顧不得這個,一把揪住他:“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過?有沒有?”
墨陽輕輕掰開他的手:“他沒有對我怎麼樣,只是有一次他想卡你入黨,我那時候有點激動過火了,用學生會的名頭來壓他,很不給他面子,結果他一氣之下竟然辭掉工作,說要專心考博——現在你明白,不是他是我的仇人,而是你和我是他的仇人。”
珞瑜稍微平息下來:“水準不過如此,為這種事情都辭職。”
心裡想的卻是:奶奶個熊,我怎麼一直都不知道有個這麼在乎墨陽的人存在!
墨陽淡淡說:“是我處理的不好,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