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遊戲機門口堵著想進去的學生就問:“我有便宜的,買不?”
後來學生們一看到他站在門口就說大哥我買,而他則抽一口煙慢悠悠道:“哥現在玩老虎機了,直接贏硬幣。”
珞瑜,則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球。
仗著自己姿色過人,在食堂打飯的時候經常假裝偷看人家負責盛菜的大媽,然後博取人家歡心,得到的飯菜比別人常常多出兩倍。放學的時候又經常假裝肚子疼,然後假裝巧遇哪個騎腳踏車的女生,很順便就被人家載那麼一程。
偷窨井蓋子賣鐵,拆別人玻璃櫃賣鋁合金,把老鼠捉住嘴裡放上炮仗炸的腸子開花,打110電話謊稱班主任家著火了,在同學抽屜裡偷點蠟燭,勸誘別人用可樂服安眠藥,總之無良四人組裡所有無聊的主意,幾乎都是出自這個人之腦。
所以其他三個人在知道他連連骨折的事故之後,統一的反應就是:“報應!”
墨陽的聲音最低,但說的時間最久。
說的時候眼睛盯著珞瑜,眼睛裡血絲根根分明。
那是因為熬夜。
三個人說好輪流夜裡照顧珞瑜,但常葉不到十點就開始犯困,墨陽剛躺下就聽到手機響,珞瑜在那頭怒吼:“你們誰借我一條腿把這頭死豬踹下去!”
徒手,撼動不了常葉的夢。
常葉的覺,已經睡到忘乎物,忘乎天,其名為忘己的天人合一境界了。
於是墨陽急奔而來連續作戰。
然後就流了鼻血。
珞瑜笑罵他之後立刻給自己姐姐打電話:“哎那個誰,要不你今天過來給我守靈吧,我這裡只剩下一個血人一個死人還有一個殘疾人了。”
於是老姐施施然前來。
墨陽他們都清楚,這個女人表面上看上去斯文秀氣,行為上也算是檢點,但骨子裡卻和珞瑜是一路貨色,坐火車的時候經常有人莫名其妙的幫她拿行李,報酬就是得到一個永遠都不會接的電話號碼,用到你的時候哥哥長弟弟短,一扭頭就能把你忘得一乾二淨。
滿嘴仁義道德,背地裡卻經常看一些網路意淫小說,斯文起來和你說古論今,忘形起來立刻滿嘴耽美文學,滿腔男人是為了滿足女人而存在的空想女性社會主義,然後經常在面對現實時感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漫長和無奈。
墨陽熱情的衝老姐點點頭,下意識的用手遮了下鼻子那裡塞的衛生紙。
老姐洞若觀火的笑笑,表示自己沒看見,沒亂想,沒瞎猜,不要欲蓋彌彰了。
墨陽急忙遁走。
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於是出了門就給梅玉鋒打電話:“老姐一個人在醫院照顧小珞,你也過來吧。”
不放心。
墨陽似乎總是在不放心。
剛打上石膏的那天晚上,珞瑜的腿又漲又沉又溼,疼得死去活來,墨陽懇求醫生開點杜冷丁,醫生攤開手:“我開可以,但要院長或者主任醫師簽名才拿的出藥,要不你們拿著這單子到外面買下試試?”
墨陽跑遍整個縣城,得到的答覆通通都是,不賣。
其中一個老闆很動情的找出藥來說:“你看,就是這種藥,我有,兩塊錢一支,但我不能賣給你。”
墨陽一張百元大鈔啪一聲拍到櫃檯上:“不用找了!”
老闆笑了,一臉通達人情世故的高深:“小夥子,錢能解決的問題,其實都不是真正的問題。”
墨陽於是奔向院長辦公室:“我要杜冷丁!”
院長用他看過無數屍體的眼睛掃一眼他,輕蔑道:“這點小痛,用不著。”
墨陽當即急火攻心:“小痛!你老人家敢痛下試試?”
梅玉鋒攔住他:“不要和伯父這樣講話……”
被稱為伯父的人冷哼一聲:“就是要你們記住痛,你們才知道所謂年輕無極限,不過是你們喝醉之後被撞飛的夢!”
墨陽軟了下來:“爸,我們再也不喝酒飆車了,就半支……他再疼下去就只能知道年輕是無法入夢了……”
院長大人對兒子迄今為止的一切決定都極為不滿。
從交朋友到選擇大學到選擇工作再到談婚論嫁,這個到處被人稱為天才的兒子沒有一點做的符合老爸的價值觀。
在面對兒子少有的懇求態度時,他的決定是:趁火打劫。
“去相親。”
院長悠然道。
墨陽咬著牙點點頭。
第二天,梅玉峰開講西藏之旅時,墨陽正頂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