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背黑鍋背的怨氣沖天的時候。
但是葉知秋卻依舊搖搖頭,並取出了一個畫板,道:“這樣好不好?我給你畫一幅肖像畫。你就坐在這裡,我會很快的給你畫好的。”
陸雪瑩看著葉知秋拿出大大小小的畫筆,倒也覺得新奇,便乖乖地坐在那邊葉知秋指定的院子裡了。
這倒是讓半夏稍微的安了些心後,又對葉知秋刮目相看了。
這個人,倒是真的會哄小孩子。
葉知秋安靜的看著陸雪瑩片刻,端詳著手裡的顏料,片刻後就開始調色,手裡持著畫筆,在潔白的畫布上穩穩地落下來。
蘭蒂斯在旁邊安靜的看著,陽光安靜的穿過園子的鏤花幕牆,在濃綠色的爬山虎葉子上活潑的躍動著。空氣裡氤氳著淡淡的溫暖味道,時而有蜜蜂在花叢間穿插。
這時節,還有鳳仙花,一串紅和別的植物開著繁盛的花,一時間,蘭蒂斯有些忘我了。
他專注的看著淺金色的陽光灑在葉知秋溫和的側臉上,白皙如玉的臉上卻泛著柔和的淡光。
白色的畫布上,一個精緻秀美的中國傳統服飾的女孩子躍然於紙上。
西方的油畫注重寫實,葉知秋筆下的人物更像是被賦予了魂靈,在紙上重生了。這些走在時光之外的生命永遠不會衰老死亡,只剩下單純的美麗。
葉知秋專注的看著自己的筆尖,認真的作畫。
蘭蒂斯忽然就覺得心底一酸。
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子的葉知秋了。自從被他賜予了初擁,葉知秋便對著他除了面無表情,就是心口不一的恭敬。
能夠這樣安然的共享同一片陽光,對於他而言,已經是奢望。
他情難自禁的上前一步,道:“有空的時候,也給我畫一幅,好嗎?”
葉知秋筆下一頓,他抬眼看著蘭蒂斯俊美的臉,對方紫羅蘭色的眼眸裡只有最為真誠的祈求,蘭蒂斯在葉知秋面前卸下了所有的防備。
葉知秋收了筆,在蘭蒂斯期盼的目光下,回答道:“是的,我尊貴的公爵閣下。”
蘭蒂斯臉上的微笑僵硬。
然後,轉身,毫不留念的離開。
葉知秋依舊安安靜靜的給陸雪瑩畫肖像,只是此刻的筆力比之先前,已經有些不穩。那極精細的線條也有幾分顫抖。
他便住了手,略一修改,收了工。
半夏等人皆為之驚歎不已,稱其為鬼斧神工。就連一向人性的陸雪瑩這一次也很滿意的捧了油畫就預備回家,老實得不像她自己。
葉知秋低頭收了自己的畫筆畫板一類,仔細的清洗乾淨了才擦淨裝起來。
西語看了,嘆了一聲。
此間事,最是傷人。可惜情愛,卻又是人心難違。任憑是誰,也難逃這兩個字的羈絆。譬如,他之於巫辰,巫嵐之於鳳逸翎。
譬如,葉知秋之於蘭蒂斯。
只是,解鈴還需繫鈴人,他們看的再是透徹也無用。
半夏多少也看出來幾份了,只是她更沒有立場去勸告些什麼,再一想自己的少主那裡還有一大攤子事沒有處理好,便更加的愁上心頭。
隨手抓了兩隻白色小蝙蝠在手裡擺弄。
亞特和特蘭西:公爵大人,您把我們忘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昨天晚上補考來著,忘了說。。。。。
☆、一份大禮
這幾日,首都城裡有幾件頗是引人注意的大事發生。
一是英國駐外大使居然因為一場玩樂死在自己的槍下,二是之前的槍擊案件居然是軍務部的部長緝拿了元兇,是龍虎幫某個堂口的堂主,這其三,就是軍務部的部長即將到臨的生日宴會。
有意無意的,這幾件大事都和軍務部的現任部長鳳逸翎有著很嚴重的關係,因此,他最近得到了許多來自各方面的關注。
前兩件事也多少的都過去了,至於他的生日宴會麼,此刻正在鳳公館舉行著。
從來訪的人數上,也多多少少的可以看出鳳逸翎的素日的人緣關係。
就這方面而言,鳳逸翎雖然是個八面玲瓏的七竅心,但是他為人卻有一點子絕對不可以退步的準則,那就是那股子與生俱來的硬脾氣,便是面對著誰,也不會做出點頭哈腰的做作舉止來,因此,或許有人會欽佩,但是更多的還是惹得別的人不悅。
例如,首都府裡的大總統。
當然,忌憚著鳳家軍在西北的實力頗是不弱,總統就連鳳逸翎與那位駐外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