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怎麼樣的人,對我來說不重要。”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黎刀刀走到沈遇身邊站定的模樣,他臉上紅了的一塊,不遠處站著同樣無措的柳一彬和李斌。
沈遇自己也不自覺地狠狠皺著眉心,手臂自然地從刀刀背後繞過去搭上了刀刀低垂著的臂膀,彷彿在保護著什麼,保護著什麼呢,他也不知道。
人本來就是感情極為複雜的動物,真的,假的,連他自己也分不清,要躲,還是要爭,連他自己也拿不定注意。
血液裡奔騰的感性和腦子裡叫囂的理性在衝撞,不知輸贏。
但放空的身體本能地透露了戰爭的結果,想要愛黎刀刀的這一方瞬間在沈遇身體裡攻城略地,如千軍萬馬不可阻擋之勢席捲過他渾身每一個細胞。
最後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念頭,他愛黎刀刀,就因為上一秒他躲開了柳一彬走到了自己身邊,就因為此時此刻自己的手掌心隔著他身上藍色的那件自己覺得好看的衣服能感覺到黎刀刀的體溫,又或者只是因為他是黎刀刀。
他低下頭看腦袋在自己鼻子底下的黎刀刀,他棕褐色的細細的發,有他沐浴露的味道。他很乖巧的站著,跟自己貼的很緊,彷彿很安心地低垂著眼眸,臉上紅印漸漸褪去,恢復了白皙。他跟隨著維安和呂導的對話,不時得體地微笑點頭,說幾句話。
沈遇覺得他重新定義了身邊的這個人,他根本不是飛揚跋扈的大明星黎刀刀,他是需要沈遇保護的黎刀刀。
如果愛和保護欲之間可以畫等號的話。
黎刀刀只是覺得手臂上的那雙手緊了些,不知道短短一秒沈遇心裡的海起了翻天覆地的風浪。
回了家黎刀刀就往沙發上一趟,一面喊:“好累啊…”
“開心吧?”沈遇看著他。
“又要去片場了,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個月大部分時間都窩在家裡,忙的時候只想著玩,不忙了又不出去玩,等要開始忙了就又後悔。”
“你想去哪兒玩?”
黎刀刀有點兒驚愕地看著沈遇:“一起去嗎?”
沈遇微微點了點頭,不可置否。
黎刀刀咬著嘴唇盯著他看,覺得這個對男人沒興趣的直男最近太奇怪了。特別是今天。
他也跟自己一樣,稍微有點兒感覺嗎?有點兒喜歡他,好像談不上愛,但是嫉妒心發作的話就想把他整個人都打上歸我所有的標記,不想他跟任何別的人親密或者說話。
也許就是這樣的,愛情,是這個樣子的,只是黎刀刀明白沈遇和自己的不同,他不知道這些感覺只是自己的誤解和錯覺,還是真實的,細微的改變。
風采飛揚自信跋扈只是黎刀刀的偽裝,他不想先把話挑明,等沈遇開口不是更加安全一點,沒有風險。雖不知他會不會一直不開口。
“我臉上有屎嗎?”沈遇等了半天黎刀刀傻了一樣看著自己,於是開口。
“有烏鴉屎。”黎刀刀終於從思緒裡掙脫出來,回擊到。
烏鴉屎,沈遇轉身去冰箱裡看還剩下什麼東西,一面忍俊不禁。
晚飯做了義大利麵,海鮮味道的,黎刀刀狼吞虎嚥,說是去了片場就吃不到了,美其名曰:去片場能掉十斤肉,所以先長胖個十斤也不怕。
“身為保鏢還有貼身助理,現在還兼職廚師,我要求漲工資。”
“想的美,老子失業了一個月,還給你漲工資。”
“你再窮也比我有錢吶…”
“如果你不介意我用肉體換。”
黎刀刀沒心沒肺地開玩笑,沈遇咯噔一下心裡的弦就繃斷了。
黎刀刀知道有點兒過火,於是推他:“得,大直男,都快九點了你還不回家我才跟你開玩笑的,你還不走是要留下來給我暖床嗎?”
眼睛笑成了彎月,沈遇給他吃了個爆慄:“這種話跟我這個直男講講也就算了…”
其實沈遇不知道要怎麼回家了。
但他總不能跟黎刀刀說實話,怕一不小心就被看穿自己被李斌告白了。
可惜黎刀刀已經微微眯起了眼睛:“昨晚發生什麼事兒了?”
沈遇猛地僵直了身體,一面結巴:“昨晚?………對啊,昨晚,昨晚柳一彬後來又回來睡的?”
這話題轉移的,黎刀刀嗤笑了一聲:“他在冷冰冰的客廳睡的沙發,沒經過老子同意就莫名其妙回來了,能讓他進來還不是因為他說不讓他進來就睡門口。”
何況呆子可樂你心裡想什麼又不跟我說,我沒有立場解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