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不要啊,不要!
“只要我把股份給你,你就能避免這些事發生嗎?”
藍鷹屈服了。
苗喬睜開了朦朧睡眼,大眼睛放出寒光:“我幫你全程監控二十四小時,一旦有情況,立即向你彙報。不過,自信的男人更美麗,你要有信心牢牢牽住他的心。我的好兒媳。”
最後一句話,一點都不親切,而且帶著苗喬發自肺腑的佔了便宜的笑容。
藍鷹決定要和苗嘉翼好好的談一談。
苗嘉翼已經被田舒帶回瑞士家中,儀式舉行之前新人見面是不吉利的。這其中就帶有很大的波動性,婚變這種事情可以事在人為,也可以不借助任何外力從內部開始慢慢瓦解。因為時間和距離拉開得太久,就不會存在美了。相反的,猜忌會滋生、背叛會埋下伏筆。因為田舒知道、瞭解且確定——哼!都不是省油的燈,不用我出馬你們自己就能搞砸。
要知道,苗嘉翼可是多情種;要知道,藍鷹可是風流鬼。當多情種遇到風流鬼,不打個頭破血流才怪!結婚?哼!
田舒沒有放棄,是的,田老大不會屈服的!,惡毒的婆婆是存在的!
但是,苗嘉翼真的安分守己在家裡待著,在他那密閉的小房間老老實實的待著。聽不見叮叮咣咣的敲打聲,也沒有嘶嘶嘩嘩的焊接聲,更沒有寫寫畫畫的筆跡聲。只有,舒緩的舒曼?!
田舒踱著步子,在苗嘉翼的門前,終於敲了敲門:“兒子!爸爸帶你出去溜溜……啊……”
只稍微一用力,苗嘉翼的房門竟然被自己瘦弱的小拳頭推開了。苗嘉翼竟然沒有鎖房門!
田舒透過眼前好大的一個門縫向裡看去,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兒子的房間。好像苗喬也只進去過一次,還是衝破重重障礙在不用炸彈爆破的情況下進去的。
想象著裡面佈滿解剖屍體、人體骨骼、動物內臟、各種刀槍棍棒……但是——
夏風溫情,吹動淺黃的紗簾盈盈;
陽光嫵媚,晶瑩米白的大理石地面;
氣息婀娜,瀰漫金色的牆壁驕矜;
佳人恬靜,翻閱泛黃的書頁妖嬈……
田舒似乎明白了,這孩子偏愛黃色系,藍鷹那金色的眼眸是否就是結症呢?要不要把藍鷹的眼睛挖出來呢?
田舒被自己如此血腥的想法嚇呆了,因為自己的兒子是多麼的優秀啊!怎麼能娶一個老頭子呢!越想越不甘心啊……
苗嘉翼緩緩轉身,展露了一個史無前例的、最沒心沒肺的笑容,卻是那樣的美麗。心化了,骨頭碎了,田舒瘋了。
“爸爸,進來呀。”
田舒邁進了一步,又止住了。因為天堂之內佇立的是天使還是魔鬼,他不能大意。小眼睛笑眯眯的亂轉,繼續觀察苗嘉翼的房間,在想象著那些恐怖的聲音是怎麼從這溫情四溢的房間中傳出來的。
“有事嗎,爸爸?”
苗嘉翼合上書本,身後的書架也是泛黃的胡桃木色。苗嘉翼步步逼近,田舒步步後退。
“嘿嘿,和爸爸出去溜溜呀?”
“不去了。”掘的真是乾脆,“婚禮很累人,我要趁閒著養精蓄銳,保持體力。”
“嘿嘿,好,好。”田舒是有備而來:“爸爸給你組織一個單身派對啊!不都是在結婚前為新郎舉行一次的嗎?”
田舒笑的燦爛,轉而臉部因為笑的太虛偽而有些抽搐了。
“過於放縱的氛圍,我不喜歡。”
田舒忘了,怎麼說他都是苗喬的兒子,骨子裡就喜歡安靜。
“出去散散心,婚前獨自旅行也是不錯的。”田舒在堅持,雖然臉在抽筋。
苗嘉翼露齒而笑,一副“您的壞心眼我都知道了”的表情:“倒不如我和藍鷹舉行結婚旅行,省去儀式,改用答謝宴。節約新風尚,您覺得怎麼樣?”
田舒眯著眼睛笑笑,一副“即使你知道我的打算我也不會讓你安穩結婚”的表情:“既然爺爺們已經定了時間,你就不要再提出別的方案,孝順是首先的。這期間,你還是應該考慮考慮風流鬼是否會安分守己一個月。”
田舒把著門把手,徐徐關上了門:“這世界,最難測的就是人心。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個月,你能讓一個人忘記他的摯愛,同樣也開啟了風流鬼的閘門。小心自掘墳墓。雖然一夜情並不可怕,但是呢,真是讓人的心裡噁心呀,比吃了蒼蠅還噁心人……”
門縫中留下田舒最後一抹淡淡的笑容。
苗嘉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