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電話給汪以翔沒?”J 一句話提醒了顧永梵,他立刻打電話過去,那頭卻聽到汪以翔很無奈的聲音。
“你別急,他沒事,就在我旁邊泡溫泉呢。”
“泡溫泉?”
“是啊,他下午突然打電話給我讓我陪他泡溫泉。我說,你幹嗎掛他電話?不知道他現在特小氣麼?”汪以翔笑著說。
“讓他接電話。”顧永梵噌地一下火就冒上了頭。
“我在泡溫泉,你有話快說,沒話我就掛了。”那頭傳來岑逸冷冷淡淡的聲音。
“為什麼關機?為什麼帶走旅行箱?為什麼連衣服全都裝走?為什麼不留張紙條?”顧永梵的聲音拔高了幾度,質問的口氣惹得岑逸剛想發火,卻又聽到他說:“你知不知我會急?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又走了?你知不知道我會擔心你抑鬱症復發?你知不知道當初你就是這樣消失以後我有多痛苦?岑逸我告訴你,我他媽受不了你第二次這麼幹了,你以後要是再這樣玩我,我……”
岑逸雖然看不到顧永梵通紅的雙眼,卻能聽到他哽咽的聲音。一瞬間,原本想發火的心瞬間消散,只剩下滿滿的歉疚。
他這才知道,自己忽略了那次離開帶給顧永梵的傷害,在他們之前的五年關係中,他並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對不起,我錯了。”岑逸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
“你在哪?”那頭顧永梵終於恢復了平靜的語氣。
“在XXX溫泉度假村。”
“我現在過來。”
“現在?已經很晚了。”岑逸驚呼。
“看不到你我不放心。”
顧永梵的一句話讓岑逸忽然很想流淚,他這次是真的做得太過分了吧。
“好,我等你。”
按掉結束通話鍵後,岑逸有點尷尬地看向汪以翔,“那個,不好意思,我估計我得重新去定一間房了。”
“哦?”汪以翔笑眯眯的,一副等好戲的樣子。
“那個,永梵說他要過來。”
“我就猜到了。”汪以翔湊上前,輕聲說:“我告訴你哦,這裡有夫妻蜜月小木屋,就在半山上,裡面有單獨的按摩浴缸和私人小溫泉屋哦!你定個小木屋,在裡面呆一晚,我保證顧永梵什麼氣都沒了!”
岑逸聽完,臉刷得一下紅了。
番外四:又遇木曉晨
凌晨,顧永梵風塵僕僕地趕到了XXX溫泉度假村。
停好車,他戴著鴨舌帽和黑框眼鏡走進大堂,兩扇玻璃移動門嘩啦一聲向兩邊敞開,他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大堂沙發上昏昏欲睡的岑逸。
他走到他身邊,用手指頭戳了下他的臉,輕輕叫了聲“老婆!”。
岑逸聞聲張開眼,就看見顧永梵臭著一張疲倦的臉對著他,心裡頓時歉疚,拉了下他的手說:“你還真趕過來了呀。”
“不然呢?”顧永梵沒好氣道:“讓你和那傢伙在同一個房間睡一晚,我可不願意!”
“醋缸子!”岑逸撇撇嘴偷笑。
岑逸自然沒有聽汪以翔的去定夫妻蜜月小木屋,為避免萬一,他定的只是普通的雙人床房間。
顧永梵一進房間自然臉更臭了,指著屋子裡的兩張床問:“為什麼是兩張床?”
“你該慶幸我沒定三人間。”
“這個我到沒意見,如果你不介意讓你的好朋友半夜聽到你的叫床聲的話。”顧永梵兩手插在胸前,半靠著門盯著岑逸。
岑逸啪地一聲拍了下他腦袋,而後替他摘下鴨舌帽和黑框眼鏡放到一邊的櫃子上,才說:“這裡人龍混雜,你還是低調點吧!”
“怕什麼!我出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誰不知道我顧永梵的老婆是男人!”
“那是你的事,我可不想天天被人盯屁股後面拍各種照片然後添油加醋的看圖說話!”岑逸看著顧永梵微皺的眉心,知道他有點不悅,嘆口氣繼續說:“這地方雖然不大但是人多,而且每層樓的房間都是統一格局,你說要是在住滿情侶的蜜月大床房那一層看到我們兩個大男人進進出出,是會有多醒目?引來記者的話,這假不是又泡湯了?”
顧永梵當然知道岑逸說得在理,妥協地一點頭,把黑色的通勤包往木地板上一扔,伸出雙臂環住岑逸的腰,微微低下身,將下巴擱在他肩膀上。
“怎麼了?”岑逸的聲音清朗而溫柔。
“好累。”顧永梵滿足地蹭了蹭岑逸脖頸上的肌膚,“也好想你。”
“貌似我們分開還沒到24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