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極深。東堂的象徵是藍寶石。但是,只有東堂的人才知道,真正的象徵是白虎。通常由白化病的緣故而成為白虎的虎,眼睛因為缺乏色素而顯出紅色。真正的白虎,瞳色則是寶石藍。這樣的白虎,在每任東堂主人身邊,都會跟著一隻。
現在杜柏依告訴蘇冬至,他是東堂主人。
雖然從杜柏依幹架時所表現出來的高深的中國功夫,蘇冬至早就推測他與東堂有關,但卻不曾料到是這樣的情況,一時愣在原處。老半天才又揪起某個無良友人的衣領,問:“那黑手黨呢?”
“……嗯……”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男人別過頭小聲道:“新任教父亞利克西斯·漢·維託是我的戀人。”
教父?少年的神色有瞬間的變化,半晌才問:“你……真的喜歡他?”
“廢話。”男人又有些臉紅,眼角有掩不住的笑意:“漢應該很快就會來接我了。”已經兩個月了,他應該已經查到自己下落了吧?
“切。”少年放開他,快步走了出去。一顆心忐忑不安地跳動著:教父——根據毒發回的訊息,教父在上任的兩個月以來,身邊的人不論男女都沒有缺過。而這位頻繁更換床伴的年輕教父,已經在一星期前與一位高官的千金訂婚。
柏依……
眼前浮現出友人興奮歡欣的模樣——這是相處的近半年中他從未見到過的——友人眉間淡淡的憂心消失殆盡,眼神明媚如陽光。
蘇冬至的拳頭撰緊了。
柏依……
***
電話接通。
“哥,是我。幫我個忙吧,在市內全面封鎖有關西西里新任教父的一切訊息……”
第 20 章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杜柏依漸漸急躁起來。蘇冬至每天忙完下班已是累極,回到家再見友人一臉落寞,嘆息不斷,心下更是不爽。想來想去,自己認識的人裡,比較像情場老手的人也就是二哥和展初辰了,二哥喜歡的是女孩子,那麼就只能問——
“喂,你倒是說啊,有什麼辦法?”
“柏依的事,不用管他,船到橋頭自然直……”
“難道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柏依這樣子下去嗎?”少年有些惱火。
展初辰吐吐舌頭,就沒見你對我的事這麼上心,委屈地聳聳肩說:“冬至,你想,他若是愛教父愛得深了,你有什麼辦法叫他死心?”
“……但是……”少年稍稍冷靜下來,還要再說話,被突如其來的鋼琴聲打斷了。他掏出手機按了接聽鍵。
展初辰看那張臉倏然變了臉色,不知發生了什麼,輕聲問:“冬至……到底?”
“初辰,我們快回主宅,義大利的人來了要找柏依!”
既然已經同別人訂了婚,那麼此時教父派人來找前情人定然不會有好事。是把人殺了滅口,還是抓回去幹些別的事,誰也說不清會發什麼。然而不管是哪種情況,蘇冬至想要封鎖的關於教父訂婚的訊息,都會讓杜柏依知曉。這是蘇冬至所不願看到的。
***
回到蘇家主宅,蘇冬至在車都還沒停穩的時候便拉開車門衝了下去,趔趔趄趄中隱約看到一群高大的黑衣人正向門口走來,似乎是準備離開了。再向大門裡望去,可以看到一襲白衣孤零零地跪在地上,一張張綠色的紙幣灑在他身上,他周圍的地上,隨著風微微卷動……蘇冬至衝上去死命地扯住為首的黑衣人的西裝:“你對他說了什麼?你他媽的混蛋!你告訴他了?是嗎?你都說了?”
展初辰從背後抱住他,把他從男人身邊拖開:“冬至!冷靜點,先去看看柏依!冬至!”他努力制住懷裡不斷掙扎的急紅了眼的少年。
“你放開我……”
“不要胡鬧!你是什麼身份你忘了,想想你爺爺、你哥哥,你不怕因為一時衝動連累了蘇家就上啊!”
“我!……”
黑衣男人拉平被揉得發皺的西裝,什麼也沒說,帶著手下離開了。他不過是執行教父的命令,沒必要去惹上什麼麻煩。
“冬至。”清亮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蘇冬至回頭,看到懷裡抱著一大堆美鈔的杜柏依。一張一張的,那些錢從他懷裡飛出去,像瀕死的蝴蝶,在空中飛舞。
“我很好,冬至。”他說道。同時把懷裡的錢幣向空中一揚。揮灑地到處都是。
“你看,這是漢給我的……三百萬美金,分手費,哈,哈哈,啊哈哈哈哈……陪他兩年,我倒真是值錢啊……”男人站在那裡,站在鋪滿紙幣的地面上,笑得陽光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