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松雪手裡一直拿著手機,上面寫了幾排字,摁下發音按鈕,怪異卻透著一股流暢的系統語音就出來了。
“茜茜的屁,真有威力,那麼粗的鋼管炸得那麼細……”
高丞曦:“……”
高丞曦順手拿了塊小木塊往覃松雪身上砸,走幾步想踢他:“我去你媽了個逼的!”
覃松雪哈哈大笑,跑出高丞曦的店面一溜煙兒不見了。
又過了一年,覃父和覃母開始關心起覃松雪的終身大事,覃父還直截了當地問他是不是在帝都讀書的時候對林夕遙有點兒意思。
覃松雪正喝著水,差點噴了一桌子,嗆個半死,對他爸說,您想象力可真豐富,林夕遙哪能看上他。
覃父說,那你對她?
覃松雪無語了,說他跟林夕遙還真是普通朋友,沒那個意思,他要找物件也不會找林夕遙那樣的,壓力太大。
覃父又說,林夕遙那種姑娘挺好的,為什麼不去試試?
覃松雪有點兒煩,說他真不喜歡林夕遙那種型別的姑娘。
覃父問他喜歡什麼樣的,現在眼光太高了不好,能過日子就行了。
覃松雪想了想,說他不一定會做飯,但是會對自己特別好,性格不一定要和別人一樣溫柔,能顧全大局,聰明,有責任心。
覃父聽著他這個標準著實有些詭異,這要求怎麼跟其他人差這麼遠呢?
覃松雪頗為得意地解釋說因為他自己是非一般人啊,找個物件怎麼能和普通人一樣?
覃父拿他沒辦法,這小子吊兒郎當,近幾年不找女朋友也好,男孩子三十歲不結婚多的是,提了幾次無果後便放棄了。
覃母對覃松雪的婚姻大事也不著急,讓他慎重去選擇,往後的時間還長。
覃松雪對他媽說,媽您可真英明,我師父就是將近四十才結的婚,現在可幸福,小孩兒長得超級好看,萌得讓人哭泣。
覃母無語地問他,最後一句話什麼意思。
覃松雪嘿嘿解釋,就是可愛的意思。
覃母只好嘆氣搖頭。
沒有和陳恪之在一起的時候,覃松雪躺在床上掐著點地去打高丞曦的電話,就為了打擾他和易修昀親熱。
有一回易修昀正和高丞曦在沙發上滾得熱火朝天,覃松雪一個電話過去,把高丞曦嚇得直接射了。
高丞曦破口大罵。
事後覃松雪一臉無辜,說他上初中的時候和陳恪之滾床單,接到過高丞曦的電話,讓陳恪之中了一回招,他現在只是以牙還牙。
覃松雪視力下降很快,度數有些升高,鏡片變得厚了些,問陳恪之他要不要去配個隱形。陳恪之說隱形戴多了對眼睛不好,沒建議他去。於是覃松雪又去問高丞曦,高丞曦說他現在戴著黑框大眼鏡聽萌的,像阿拉蕾。
覃松雪說去你媽的,別以為他不知道阿拉蕾是個萌妹子。
高丞曦撇撇嘴不以為意。
於是配隱形的事兒不了了之,為了防止視力持續惡化,覃松雪白天寫字兩個小時後必然休息,那段時間蛋蛋就倒了大黴,被覃松雪帶回了別墅,還非得牽著它在家裡遛彎。
如果蛋蛋能變成人,非得揍死這兔崽子。
覃父帶的學生們和覃松雪打成了一片,對蛋蛋也特別喜歡,覃松雪告訴他們別喂蛋蛋吃東西也別亂碰它,烏龜是會咬人的,於是那群小孩兒都不敢動。
小孩兒們覺得蛋蛋這名字特別萌,覃松雪得意極了,說這可是他兒子,名字是他取的。
這句話把覃父雷得外焦裡嫩——什麼時候他多了個龜孫子?
晚上睡覺的時候覃松雪偶爾會想想小時候的事兒,那時候無憂無慮的,跟著陳恪之屁股後邊兒就特別滿足。現在他二十多歲了,也好像沒有什麼煩心的事,別人的什麼就業壓力,他完全不曾感受過,事業一直順風順水,而且比一般人的收入高了好幾個層級。
靜下心捋了捋自己前二十年的人生,一直是陳恪之在帶著他走,如今他以字畫為生,也是陳恪之一手安排的。
這樣一看,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他並非是陳恪之的依附,憑著他自己的收入能完全獨立,但覃松雪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說不上來。
林夕遙第一次和他見面就直言不諱地說他被耽誤了幾年,高中三年的時光被這麼評價他雖然不高興,但沒辦法否認,後來到了大學拼命地撿起書法,殺進省協和國協,費了不少力氣。包括他在離開帝都時,林夕遙也說了他不應該提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