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能參加青少年的比賽,但那種比賽陳恪之是不會去花太多精力去準備,就算參賽,寄去的都是他的階段練習作品。
他們不重視青少年比賽是有原因的,一是全省的水平放在全國來說並不是特別高,二是所有的大師都不會透過青少年的書展來篩選好苗子,這樣的比賽沒有一點含金量,一群半大孩子出個風頭罷了,入了展也只是有資格申請青少年書法家協會。陳恪之目前的水平要是投作品,一投一個準。但覃父要覃松雪和陳恪之達到的目標遠遠不止這樣。
還有兩年的時間,陳恪之不僅要準備,還必須準備其他的作品,一併寄出。
高規格的比賽除了省展,還有省青年展含金量比較高,陳恪之主要就是為了這兩個比賽做準備。
陳恪之參加比賽的作品其中一張已經定下了是行書,由於行書競爭激烈,他必須要寫出王羲之的神韻才能脫穎而出。
他惦記著那3000塊的獎金,雖然用行書去爭得這個獎金的機率不大,但他仍然想試試,萬一失敗了他還有篆書的作品撐門面。
陳恪之並不是單方面的寫字,覃父手裡有很多本省展、國展優秀作品欣賞,能看出每次展覽入選作品的一些規律。
省展的入展作品之間水平差別還是有的,但是國展的則沒有什麼差別。覃父說,只要入了國展,大家水平都差不多,獲獎的那些全是名師的徒弟。
對於覃父的話,陳恪之卻以為是行業|潛|規|則,想著他和覃松雪的後臺明顯不夠硬,所以今後參加國展不可能像別人那麼順利。
完全曲解了覃父是說他自己水平放在全國來說太差,導致他徒弟起|點太低的含義。
覃父在開了工作室以後畫畫的時候比寫字要多,相對於寫字而言,畫畫更為輕鬆簡單,而且大眾的接受度更強。
真正書法懂的人實在太少,易修昀經常吐槽說,那些退休的老幹部,隨便拉出來就是什麼書法家,寫出來的東西都什麼狗屁玩意兒,還出書,整個書畫圈的風氣都被帶壞了。真正的高手寫的漢簡、篆書這些,幾個人看得明白?偏偏還不懂裝懂,什麼字都得點評一番。
但陳恪之還是放棄了畫畫,在有限的時間裡把精力全部放在寫字上。
寒假結束之前陳恪之需要完成一幅行書四尺豎式作品,在初七覃母回市裡上班之後,覃家父子和陳恪之在住了一段時間後選在農曆十二去了省城。
原本覃父是定在初八走的,但是陳恪之跟他師父說想留下來幾天。
去年暑假陳恪之只回家住了一個星期,陳母想兒子想得厲害,她今年沒有帶高三了,要元宵節才開學,就叫陳恪之在家陪陪她,陳父對此很是不以為意,說兒子長大了回家時間肯定越來越少,現在不去習慣難不成等兒子工作了還去給他做飯啊。
陳恪之打圓場說他也想多陪陪媽媽,一年見面機會不多,工作之後假期更少,回來的時間也就更短了。
那句子欲養而親不待在他心裡轉了個來回。
陳父哼哼兩聲,心裡其實挺滿足的。
我兒子多懂事啊。
同時陳恪之開始接觸篆刻,刻的清一水嶧山碑。易修昀的章刻得比覃父要好一些,所以有時候他也會教兩個孩子一些小技巧,和覃父交替著來。
易修昀剛三十,但看起來只有二十四五的樣子,很顯年輕。覃父底子好,即使平時對著裝不怎麼在意看起來也很有氣質。易修昀則不一樣,他底子和覃父差不多,但是在自身形象方面可是裡裡外外都精雕細琢過了,髮型細微的變化、衣著顏色配件搭配等都花了很大的功夫。在美院的時候覃父就笑過他每次出門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易修昀不以為意,反倒嘲笑覃父沒品位。
易修昀為人很灑脫,雖說書法班是他和覃父一起開的,但是他幾乎不教人寫字,覺得太費精力,寧願熬上一個月畫張工筆也不想把時間花在一群半大孩子身上。對於覃松雪和陳恪之這兩個本來就悟性很高的,也只是提點兩句,沒覃父那麼手把手的耐心。
寫字和刻章不在一起,學生們比較吵,房子的空房間又多,所以覃父和易修昀專門騰出了一個小房間用來篆刻,散落的石屑也好清理,找材料也方便。白天光線好,覃松雪就和陳恪之在房間裡刻章,因為過年覃父回去了,易修昀不樂意教,所以在過年前幾天就給那群學生放了假,寒假就沒學生來寫字了。
陳恪之的力氣比覃松雪大,可以直接拿石頭在手裡刻,不需要印床作固定,覃父和易修昀刻章也是直接拿在手裡刻的,這樣更能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