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偷》(貓眯不見了番外) …………七筱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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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特別究竟是指什麼?
關於特別有種種不同的解釋,特別的事件、特別的某個人、特別的生活方式等等。有的意思是好的,也有的是不好的;但是無論如何,指的就是有別於其他的存在吧!
說到特別的物件,大抵是指自己的情人!但是,對我來說,總覺得不是這樣。
認為自己擁有很特別對像的人,也許很多吧?
但,就對方而言,自己是不是特別的存在呢?這是無法得知的。為什麼?因為那種形而上的感覺是眼睛看不到的。所以,只要想到自己或許並非對方特別的人時,就會感到很不安吧?
那是一種很寂寞的感覺。
* * * * *
某個秋天將近正午的時刻。
我,佐倉宏美,正走在大約位於大久保和新宿中間的某個小公園前。
今天早上的一張夾報廣告,寫著大久保開了一家新店,今天正舉行開店特賣。因為看起來滿便宜的,於是我就走過來採買。
當初覺得從事務所步行就可以到的距離,沒想到真的走起來卻相當遠。回程時兩手提著在店裡買的四大袋東西,真的好重。
不論怎樣便宜,買成這樣,還是有點離譜吧!
實在沒辦法提著這麼重的東西走下去了。於是我轉進公園裡。在花壇附近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呼……我嘆了口氣,從旁邊放著的塑膠袋裡拿出一隻罐裝烏龍茶,拉開易拉罐。
雖然完全不冰,唉!反正是茶嘛,喉嚨正幹,於是一口喝了下去。
感覺總算好多了。我坐在長椅上,四處環視了一下。
也許是因為中午的關係吧,公園裡除了我沒有別人。
在有段距離的另一張長椅上,坐著一個老爺爺帶著一隻狗。
那隻狗好象是約克夏,而且是隻老狗,樣子和那個老爺爺還真像哩!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雖說寵物長時間和飼主相處,氣質會變得和飼主接近;不過像到這種程度的也真是滿少見的。
這時,我想到了我家的塔芭莎。
如果我長期和塔芭莎相處,也許會變得很像塔芭莎吧? 不,是塔芭莎會長得像我!
不止動物如此,人類也一樣。不知是誰說過這句話,即使沒有血緣的親子,如果一直住在一起的話,也會變得很像。這就是為什麼長年生活在一塊兒的夫妻,總是讓人覺得他們的臉或感覺有哪裡非常相似。
那個老爺爺腳邊有幾隻鴿子在地上啄來啄去。
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位老爺爺正從自己的點心袋裡,拿出零食丟給鴿子吃。
不知道是喂鴿子的零食沒了呢?還是因為已經是中午時間了,老爺爺突然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和老狗一起慢慢地走了出去。
老爺爺離開後,發現零食跑來啄食的鴿子愈來愈多,每隻都肥嘟嘟的。唉!在都市裡的鴿子沒有天敵,而且一年到頭都有人餵它們,什麼也不用愁,難怪會這樣。
我邊這樣想著,邊看著那群鴿子。突然,我眼前出現啪啪的響聲,鴿子們唰地一聲全飛了起來。
咦?怎麼了?
定睛一看,原本鴿子所在的地方,停下了一隻英姿勃勃的白色大鴿子,啄著地上的零食。
白鴿?不,不是鴿子。
一開始因為是白色的,我以為那是鴿子。仔細一瞧才現那並不是鴿子。姿態或是鳥喙都和鴿子完全不同。到底是什麼呀?
不會吧?!真的嗎?
好─好地觀察過後,我才發現那隻白色的大鳥,竟然是烏鴉。
沒錯,不是鴿子,而是白色的烏鴉。
嗚哇!我可是第一次看到白烏鴉。
我有點興奮,儘量不驚嚇到那隻烏鴉地靠過去。
光澤的羽毛是純白的,羽根的地方是淡淡的粉紅色,鳥喙是淡灰色,乍看之下絕對不會發現它是隻烏鴉。
我雖然靠得滿近了,那隻烏鴉卻沒有逃走。不知道是因為太目中無人了呢?還是完全不怕人;總之就是完全無視於我的存在。
一度逃開了的鴿子又逐漸回來啄食地上的食物,但是,白色的烏鴉突然〃啪〃地張開翅膀,把它們全趕跑了。
嘿……還真強悍哩!我有點佩服地看著它,這時,烏鴉不再吃地上的零食了,張開翅膀飛到公園一角的滑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