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畫的?”洪晨一邊將畫撕成碎片,惡狠狠的問;一臉要殺人的兇狠表情。“不知道。”“不知道?”“前面路上撿的。”幾個男孩都是大一學生,比較守規矩,見了學長動怒,都老老實實的垂著頭。“呀!那邊著火啦!”突然一個抱著籃球向這邊走來的大高個驚叫道。
搶救得及時,損失不大,但老師和同學們在著火的畫室發現了八幅支離破碎的裸體油畫及夾在繩上烤黃了人體素描,所畫的人物全是洪晨。
火是宋薇放的,她用斧子劈開畫室的門原本想看看是否有女人的用品在裡面,以此類推趙遠鈞另結新歡。結果,當她破門而入後,她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滿屋都是洪晨的畫像,半空中夾在數根藍繩上象萬國旗似的,一排又一排的是素描,一幅油畫靠牆擺著,一具栩栩如生的一人高的石膏像,雕的也是洪晨,連他左眼瞼下的淚痣都沒忽略。
她想起有幾夜,他在她身上聳動時,一直抬著頭望著前方,越來越亢奮,如果改換體位,換她在上面,他則眉頭緊皺,雙目緊閉,沒幾分鐘便會推開她,要她先睡,他望著的那個方向擺著一幅洪晨的油畫像,他還常常問關於洪晨的事情。
她用斧子一下一下的劈了那個石膏像,她悲憤到了極點,自己竟不如個男人,她對他那麼好,他只給她畫過一幅,可是洪晨……,她內心充滿了對洪晨的怨恨,一定是他勾引他。他第一次是這兒時,擺出那麼風騷的樣子,他們偷偷來往,怪不得洪晨跟林雅欣談不成,他對女人沒興趣,趙遠鈞拿我當幌子,掩人耳目,那天的相遇不是偶然,是他們策劃好了的,他們早勾搭上了!
她在極度的狂亂和痛恨當中扯了些夾在繩上的人體素描,放了把火後,帶著一顆充滿仇恨與羞辱支離破碎的心倉皇離開,手裡的素描畫在她的激動裡漫天飛舞。
三人在校長辦公室碰面,趙遠鈞見洪晨臉色蒼白,精神恍惚的進來,心裡滿是愧疚和不安:“校長,這事與他無關。”宋薇含淚冷笑:“你心疼啊?”“宋薇,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怎麼能這樣混帳!不分青紅皂白,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時衝動給我造成多大的傷害嗎?”洪晨激動的問。“傷害?”宋薇聲調驟然變高,但校長的聲音更響亮,用力一拍桌子:“荒唐!”他想再用個詞,一下子不知該用哪個合適,又大喝一聲:“荒唐!”
兩個班主任和兩個系主任聞訊趕來,李老師一進門就袒護洪晨,“不可能,不可能的事,洪晨絕對是被冤枉了。”他意識到宋薇也是自己班的,又忙改口:“不,是被誤會。”
趙遠鈞的班主任先埋怨他:“你幹嘛只畫一個人?”又向校長求情:“他本來就是畫社社長,難道畫男人裸體像有錯,畫女人裸體就沒錯?”
校長頭疼,他一手按著太陽穴,一手指著宋薇:“你們去問她,她說太離奇了,老李,你問。”
宋薇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洪晨錯愕,四個老師面面相覷。趙遠鈞百口莫辯,洪晨開了口,“要證明我的清白,其實很簡單。”他對校長說:“您讓他倆出去迴避一下。”
宋薇和趙遠鈞出去後,洪晨把門反鎖,開始脫衣服,校長先是厲喝:“你幹……”但馬上明白了洪晨的用意。
五分鐘後,洪晨開了門,經過正在走廊大吵的宋薇和趙遠鈞身邊時,看也不看他們冷冷的說:“該你倆了。”然後進了電梯。
越是不想引人注目,越是在劫難逃,洪晨知道自己的知名度比校長還高,不認識校長的學生很多,但不認識洪晨的少之又少。
若不是鍾凱阻止,他恨不得把掛臥室的油畫毀了。
週六上午,洪晨和鍾凱應趙雪梅的邀請去她家吃中飯。劉斌開的門,臉上隱隱有怒色,趙雪梅和琳琳在客廳吵得不可開交。
琳琳和一個DJ談戀愛,已經兩個多月了,劉斌一熟人有次在肯德基遇見兩人態度親暱的互喂薯條,最後那DJ乾脆抱著琳琳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他知道劉斌兩口子望女成鳳。
“不許你再跟那混混往來!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談戀愛!你懂什麼?你這孩子太可氣了,你太令我和你爸失望了!”趙雪梅聲淚俱下。
“我今年17了,我談戀愛怎麼了?男未婚,女未嫁,幹嘛不行?”劉斌聽到琳琳這句話,怒不可遏的過去掄圓胳膊要打,鍾凱和洪晨連忙扯住他,洪晨說:“琳琳啊,咱倆年齡相仿,你願意聽聽我的意見嗎?”
看到琳琳點點頭,洪晨過去拉趙雪梅坐在沙發(違規詞)上,問:“你有他照片嗎?我想看看你的眼光如何。”
這個叫Pet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