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羅臣憤恨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陸敬哲在一旁看熱鬧,笑得事不關己,“所以說,貧嘴你活該。”
他嗓子還沒好,加上那天一通天誅地滅的慘叫,嗓子又啞了幾個八度,才說了一句話,旁邊的強|奸犯立刻默默地送了塊削好的蘋果上來。
陸敬哲微微皺眉,別開臉沒說話。
強|奸犯送到他眼前的手僵了一下,抿著唇也不言語,只輕輕把切好的蘋果丁和柳橙丁都放在了果盤裡,然後起身對羅臣道,“我出去抽支菸,順便買午餐。”
“哦。”
羅臣朝他翻了個白眼,也沒有好臉色。
待安睿出去了,陸敬哲這才又恢復了正常表情,“我也好得差不多了,過幾天就出院,你不用天天來的。”
“閒著也是閒著。”羅臣若無其事地笑道,“想不想看看你家小貓?我可以替你偷渡進來……它被你丟了一次,現在乖得很,讓它不準動,它就能罰站一小時。”
陸敬哲沒忍住笑了出來,“真缺德,你可別把它當成我來撒氣。”
“怎麼可能?”羅臣淡淡道,“我對它比對自己還好……對你比對它更要好。”
“……”
陸敬哲怔了一下,急忙轉頭看窗外,陽光很好,“喂,出去走走?”
兩人並肩坐在醫院大門邊的小公園裡曬太陽,光禿禿的小樹林剛好正對著醫院大門。
羅臣看著安睿拎了滿滿一袋子東西急匆匆地往病房的方向走,不禁嘆氣,“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哈?”陸敬哲擰著眉毛斜眼看他,裝傻,“什麼怎麼辦?”
“少裝了。”羅臣翻了個大白眼,“就這樣看著他天天往醫院跑,也不趕他走,也不原諒他……難道是在折磨他?我看不像啊。”
“……少管閒事。”
羅臣立刻哀怨起來,“我連自己會不會失戀都沒權利知道嗎?”
陸敬哲唇角抽搐一下。
他最怕羅臣擺出這種姿態來,立刻讓他覺得心裡難受得要死,好像殺過他全家一樣——於是他終於還是個沒用的受,只要面前是個攻,各種型號他都沒轍= =|||
“我不知道。”
陸敬哲撇撇嘴,自嘲地道,“也許我真的很犯賤也說不定……在他做那種事的時候,我真的想著這輩子都不要再跟他有牽扯了……可即使這樣,看到他哭了,我還是覺得難受……你看,我是真的犯賤,對吧?他只是眼睛掉了幾滴口水而已,我為他掉的眼淚多了去了……”
羅臣面目痛苦地扶額,“你不要用這麼猙獰的口氣說這麼深情的話好不好?”
“……”
“咳咳。”
陸敬哲乾咳一聲,急忙把恨到扭曲的面部肌肉調整回來。
安睿出了病房之後,先是去吸菸區連續抽了三支菸。
他在的時候,陸敬哲是從來不吃他帶來的任何東西的。只有偶爾自己離開了,才看得到食物稍微有所減少。
真的就好像警覺的貓咪一樣,再也不肯信任主人。
他也知道自己不可信任。
喪失理智這種事情,他一輩子也只發生了這一次,偏偏這一次就足夠他記一輩子了。
抽完煙,他看了看時間,便走去醫院附近的餐廳買了熱騰騰的砂鍋排骨粥,加了秘製橄欖菜拌勻,又要了幾樣小點心,這才急急忙忙往回趕。
然而回到病房裡時,人卻不見了。
不止陸敬哲,連羅臣都沒了人影。
安睿心裡一緊,手裡的東西都險些掉在了地上,“阿哲?”
左右看都沒有人,跑到走廊沒有人,院子裡沒有人,刷地掀開隔壁病友的簾子……一對中年夫妻無語地瞪著他。
“……抱歉。”
安睿心急火燎地找了半天,連廁所都找了一遍,不停地喊著“阿哲阿哲”,不一會整層樓都知道了——
有個叫“阿哲”的孩子(一半人懷疑是女朋友),丟了。
“隔兩天就鬧這麼一出。”隔壁病友,一箇中年大叔惱怒地對妻子抱怨,“攪基也不知道低調點!再說,那麼大人了,想跑還用得著他看著麼?!”
妻子摸摸丈夫因為吊針而冰涼的手背,柔聲道,“那我去跟醫生說說,換個病房?”
大叔點點頭,“今天就去辦!”
“好。”妻子起身往外走,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對了老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