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可以用來說他的句子,袁顯思憋了半天才擠出三個字:“何必呢?”
彼方又是一陣笑,姚峰清了清嗓子,“沒什麼何必,出不出國這種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們出去就是為了賺錢,可是我們家的錢已經夠多了。我不稀罕多掙那點錢,只要能乾點正事,找個人正經過日子就行。你要是心疼我挨的那頓皮帶就別這麼多廢話,老實等著我到北京找你去。這一年多我可不好過……”
又是半晌的沉默,袁顯思終於抓住他這一席話的重點:“你要來北京?”
“我聽他們說你一年最起碼得有四個月不在北京,你自己也說過你那個弟弟不靠譜,我過去掛個閒職順帶替你照料父母不是挺好的?不過夜沒有那麼快。”姚峰聲音裡帶出幾分盤算,大概是正在彼方板著手指算時間,“他們七月份才動身去加拿大,那之後我得再弄幾個獎章回來才方便申請調北京。這麼算起來,最起碼還得一兩年的時間,你不至於不等我吧?”
袁顯思嘆氣,心頭莫名的壓力感像塊秤砣似的壓得他喘不過起來。
“你沒有必要非為了我……”
“我想你。”姚峰打斷他,“咱倆分了歸分了,可是你不能不讓我想你吧?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家移民的事情,我們倆也不可能分。我最早也說過你回北京我就跟你一起,你忘了?”
“……沒有。”即使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袁顯思認識姚峰還是在相當早的時候。他從北京唸完大學回到山東等著他的就是青島黃島油庫的一場滅火演習,演戲裡遇到點意外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