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啊,我沒不痛快。”
“你今天喝挺多啊……”
“稍微多了一點。”羽清點頭。
Charles又嘆了一聲,說:“羽清,你要是對林彥那王八羔子看不順眼就直說吧,啊?憋心裡難受,真的。”
羽清眉毛一揚:“Charles你想挺多啊,我喝酒就得因為這個?”
“當然也可以不是……”Charles沒話說了,低頭抽悶煙。
羽清靠到椅背上,指尖輕彈,菸灰就撲簌簌落下去。他抬頭看天,說:“今天月亮真漂亮。”
Charles也抬起頭,透過路燈光看一眼其實沒有那麼明亮的月亮,敷衍的“嗯”了一聲。
在酒吧外頭又坐了七八分鐘,Charles看見一輛計程車駛了過來。車停在酒吧的不遠處,不多會兒就下來一個人,Charles眯了眼睛細看,是前段時間幫人頂班的那東北小夥子。
“老闆。”徐墨楷遠遠看見這兩人就連忙加快步子走過來,客客氣氣的同Charles打了個招呼。
“來啦?”羽清看著徐墨楷笑,又回頭和Charles交代,說
:“你進去忙吧,我和他回去就成。”
Charles早聽軟軟說過他倆在一起住,也就不奇怪徐墨楷會跑來接羽清。他看著羽清把車鑰匙交到徐墨楷手裡,很有些不放心的:“這行嗎?實在不行我送你倆回去得了。”
羽清擺擺手,笑著說:“沒事,我就是沒辦法開車,又不是不清醒。徐墨楷也不是沒駕照,你別擔心了。”
“那好吧,”Charles皺著眉頭看向徐墨楷,叮囑說,“你路上開慢點兒都行,注意安全。”
徐墨楷一路上都開得不快,羽清歪在一邊閉著眼睛,呼吸平穩。
全神貫注開著車的徐墨楷剛轉了個彎,就聽見羽清輕咳了兩聲。
羽清問:“介意我抽支菸嗎?”
“啊,”徐墨楷醒神,繼而連忙回答說,“沒事,你抽吧。”
羽清把車窗降下來,取出一支菸叼在嘴邊,而後找出打火機,手指動了兩下,火光閃過,香菸的味道瀰漫在車廂裡。
“羽清哥有心事啊?”徐墨楷飛快看了羽清一眼,問。
“嗯?嗯。”看著遠處的大樓出神的羽清回過神,嘴邊噙著很單薄的一絲笑意:“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心情不好啊?”
“也說不上不好。”羽清在手邊找了一會兒,隨手一按,菸灰缸彈出來,他把沒抽兩口的煙按熄。酒精的作用漸強,他臉上流露出些許疲憊:“只是想到很久以前的事了。”
“這樣啊。”
“嗯,”羽清把窗戶升上去,放鬆肩膀靠到車座上,雙眼重新閉上,說話的語速十分的慢,“我在想,很多人都在最開始的時候信誓旦旦,在不知道結果之前敢於承諾太多事——不過聽的人也真的很傻,從不相信到相信……也不知道為什麼。”
“人嘛,總是願意獲得幸福,”徐墨楷說,“一生一世,永遠,絕對……越是不靠譜就越是好聽。”
“也是,人都喜歡聽好聽點的話……”羽清很輕的笑出聲來,“我以前的男朋友,今天結婚了,想到我和他以前就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
“結、結婚?”徐墨楷吃了一驚——難道是和男的?
“是啊,”羽清嘆了口氣,頭有點發暈,“找了個挺不錯的姑娘家,天造地設,挺不錯。”
羽清的口氣很淡,以至於徐墨楷一時語塞,不知羽清到底是看得很開還是怎樣。他頓了一會兒才說:“結婚……羽清哥你也不要想太多。”
“嗯。”
之後兩個人再沒有說一句話。
等到了小區,徐墨楷叫羽清下車,才發現他已經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徐墨楷半背半扶著羽清上樓,酒精和香菸混合過的味道從羽清身上散發出傳進他的鼻腔。羽清的額頭貼在徐墨楷的脖子上,溫度稍高。
進了門,徐墨楷把羽清
拖進臥室,替他脫了外套和鞋,想想又擰了熱毛巾過來。
羽清睡得似乎不是很好,眉間有細小皺起。徐墨楷幫他擦過臉、脖頸和手,剛走開半步就聽見羽清在背後口齒不清地說了句夢話:
“對不起……”
徐墨楷收住腳,回頭,看了羽清一小會兒,走到門口,關掉壁燈,輕輕關上臥室的門。
酒喝得有點多,第二天起來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