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客廳才發現老爺子已經午睡去了。他趕緊換鞋出了門,跑到了院子外頭。男人開啟車門走了出來,說:“你幹什麼呢?”
“寫作業啊。”高靜陽趕緊跑了過去,男人噙著笑看著他,無限溫柔的樣子,說:“車裡頭坐一會兒?”
高靜陽點點頭,說:“那你把車開遠一點吧。”
高鎮寬就把車開到了房子後頭。那兒有一排香樟樹,已經長得很高了,灑下一大片的涼蔭。他們分別也不過大半天的功夫,高靜陽問:“你怎麼突然想到到這兒來了?”
男人有些怨憤地看著他,說:“我也就週末有功夫,你還總是不在家。我一個人待著太沒意思了,朋友的飯局又不想去,就來找你了。”
他說著,湊上來會所:“給老爺子說一聲,就說下週你們班有集體活動,咱們兩個區外頭爬山吧?”
高靜陽看著他姑父說:“別人也就算了,你可是打小山區裡頭長大的,還這麼喜歡爬山?”
“那不一樣,再說我現在不在部隊了,一天到晚難得動彈幾回,老這樣你不怕我變成肥頭大耳,腆著這麼大一個啤酒肚?”
男人說著就比劃了起來,惹得高靜陽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往椅子上一靠,說:“長點肉才好呢,省得有小姑娘惦記你。”
高靜陽這話可不完全是玩笑話。他姑父現在是搶手貨,他可是心知肚明的,再說了,他姑父渾身上下那麼結實的肌肉,他可不怕他肥起來,有點肉才好呢,那樣就沒人惦記了,他姑父就是他一個人的了。他算是看開了,要想牢牢的把他姑父栓在他的褲腰帶上,就得做出點犧牲,他就犧牲了他姑父的“美色”,換一個踏實心安。
“我現在已經有贅肉了,不信你摸摸。”男人說著,又開始不正經起來了,握著她的手往他小腹上摸。高靜陽有時候覺得他姑父身體裡頭住著兩個人,一個恩正兒八經的軍人形象,行的端做得正,另一個就是十足十的流氓混混,什麼話他都好意思說的出來,老喜歡逗弄他。他往他姑父腹部抓了一把,說:“哪有贅肉,那麼硬。”
“這哪是硬,硬的在下頭呢。”男人噙著笑抓著他的手又往胯間摸,他就不樂意了,說:“我不摸……”
“寶貝,你都晾了我兩天了……”
“兩天……兩天算什麼,我都……我都沒想……你要是硬了,自己打飛機……”
男人一下子就霸道了起來,說:“有媳婦的人了,我為什麼要打飛機。”
“誰……誰是你媳婦兒……”他們從前的姑侄關係似乎給他們之間添了別樣的刺激,他曾經頂禮膜拜的姑父忽然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男人,不再是他的長輩,就只是一個和他一樣的男人,會耍流氓,也會無賴貪慾,也叫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增添了更多的刺激和新鮮。他們在車裡頭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男人才鬆開了他。他姑父其實也不是個不分場合和地點的人,有自己的原則在,只是過過眼癮,不會真的在車裡頭把他怎麼樣。只是他們倆都硬起來了,高靜陽有點尷尬,說:“你買的東西呢?”
“等會等會,軟下來再說。”男人喘著氣靠在了椅子上,高靜陽就忍不住大笑起來,脖子上鮮紅的吻痕被透過來的陽光照著,瑩白的牙齒趁著潤澤的嘴唇,高鎮寬看了一眼趕緊就又把眼睛給閉起來了。高靜陽就是他的妖精,是能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