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有他姑父高,有他姑父好看的,這樣的人被誤認成了他的爸爸,似乎也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他姑父力氣很大,自己抬了一頭,讓另外三個人抬了另一頭,一下子就把車子從銀杏樹上抬了下來,擺正了放在了綠化帶的草地上。那車主千恩萬謝,高鎮寬身上已經淋透了,抹了把臉回到高靜陽身邊,高靜陽舉起傘說:“要不咱們回家吧,你身上都淋透了。”
高鎮寬接過他手裡的傘,說:“沒事,這不馬上就到地方了,買了菜咱們就回去。”
男人身上已經溼透了,也不好再摟著高靜陽,怕把他身上也沾溼了,就把傘儘量傾向了高靜陽這邊,自己的大半個肩膀都露在外頭,反正已經溼透了,也不覺得怎麼冷。高靜陽卻有些不忍心了,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他就“蹬蹬蹬”地跑上樓,拿了毛巾下來。誰知道他樓梯剛下了一半,就見他姑父在客廳裡頭把衣裳都脫了下來,渾身溼漉漉的,腰腹和胸上的毛髮溼漉漉的貼在肌肉上,胯下黑叢裡頭那軟綿綿的莖體粗大巨長,極大地震撼了他年輕而羞澀的眼睛。他臉上“騰”地就燒了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成年男人的全身,沒想到會那麼雄渾粗長。他尷尬地站在樓梯上,男人卻回過頭來,看到他滿臉通紅的樣子,笑著說:“還不敢進把毛巾拿過來?”
高靜陽很難為情,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看。他跑下來,遠遠地就把毛巾扔過去,有些生氣地說:“你怎麼在客廳裡頭就脫光了?”
“又沒有外人,隨便擦一擦就行了。”男人說著就拿著毛巾擦了擦胯下,又渾身隨便抹了幾把,隨手拿了沙發上他早晨扔在那兒的浴袍披上。高靜陽指了指樓上說:“去穿件衣裳下來。”
男人不懷好意地笑了出來,說:“怎麼跟個女孩子似的,看見姑父還會臉紅。你這樣將來怎麼成,學校裡頭大家都是這樣脫光了一塊洗澡,你還不得臊到地縫裡頭去?”
“這……這是禮義廉恥。”高靜陽臊得不行,甩甩手說:“你這樣我可不跟你一塊吃飯,我覺得彆扭,哪有不穿衣裳只裹著個浴袍的。”
高鎮寬無奈,只好上樓換了一身出來。下了樓卻發現他剛才脫下的衣裳已經不見了,高靜陽從廚房裡頭出來,說:“你的衣裳我給洗了一下搭在外頭廊下了。”
高鎮寬吃了一驚,隨即捋了捋袖口坐下來,說:“你速度還真快……沒把內褲給我留下吧?”
這人有時候威嚴冷峻,有時候怎麼就這麼不正經呢。高靜陽不說話,把買來的菜倒進了盤子裡頭,高鎮寬猶自笑著,說:“你那麼……我還怕你不好意思洗……行了行了,不說了,吃飯。”
高靜陽猶自紅著臉,可是不像是難為情,倒有些像是氣的,扒著飯也不說話。高鎮寬有些不知道怎麼辦,只好笑了笑,說:“姑父隨便慣了,以後一定改……你嚐嚐我做的這個……”
高靜陽放下了筷子,說:“我姑姑平常也不問你?”
高鎮寬嘆了口氣,說:“知道你容易難為情,所以故意逗逗你,沒想到你真生氣了。”
高靜陽不說話,臉色又紅又難看,他其實是難堪更多一點,所以只好用生氣來偽裝自己的神色。他的成長環境在某一方面是缺失的,缺乏最起碼的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在性上也缺乏及時的教育。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有些驚世駭俗的味道,他秉承了中國最傳統的教育,性格又內向,何況在他內心裡頭,他把他姑父當成了自己的長輩來看,沒有哪一個人願意看到長輩最原始赤裸的一面。更讓他不知所措的,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了反應,好像男人的成熟的**,勾出了他對於性隱約的幻想,他雖然在那上頭知道的很少,可也並非是一無所知,他平日裡只是羞恥於接觸那方面的知識,他如今內心的騷動,並不是因為一個男人的身體勾起了他的慾望,而是男人的身體勾起了他對男女情事隱約的窺探。他又想起了早晨起來看到的那幾個避孕套,心裡頭一熱,扣下自己手裡的筷子,就站了起來。高鎮寬吃驚地看著他,他臉上的紅已經掩飾不住了。
“我不吃了,我睡覺去了。”高靜陽說罷就跑樓上去了,剩下高鎮寬一個人坐在那裡,看著都沒怎麼動的飯菜,長長地嘆了口氣。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與一個已經就要進入青春期的男孩子相處,他覺得高靜陽太內向了,內向的像一個女孩子。
他只好上了樓,發現高靜陽又在裡頭反鎖上了門。他無奈地扶著門叫道:“陽陽,陽陽?”
裡頭卻沒有人答應他,他只好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開門,有話說話,怎麼動不動就鎖門。”
他說完了裡頭依舊沒有動靜,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