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瀾按著他像按著砧板上一條光溜溜的魚,冷笑了一下,突然伸手,不留情面地伸進他的後面。
知道要被下刀的時候,魚都會死命掙扎,直到變成死魚。
秦繹也只不過是本能反應而已。
他的後穴抗拒地收縮著抵抗著葉楚瀾手指的進入,異物的感覺令他合不攏腿。
葉楚瀾突然露出一個令他感覺很不好的笑容。“不要拿出來?還是我直接就這樣進去?”
葉楚瀾家裡,除了住他們倆,還住著八九個工人。有做飯的,有看門的,也有保潔工,都是做了很多年,和葉楚瀾很熟悉。
碉堡的隔音,做得很好。主人在滾床單的活動時,本來應該不至於擾民。但這一天,一樓的廚娘不住地聽見天花板有“砰”的一聲,撞到床板的聲音。
她猶豫了小半天,豎著耳朵聽起,隱隱約約聽到“砰”的一聲外,夾雜著微弱的呻吟。
知道樓上只有少爺,和少爺的心肝寶貝兒,她覺得事情有些不太正常。
等廚娘偷偷地叫來管家,兩人商量著爬上陽臺,撩開窗簾一條縫:兩人均是咋舌。
因為虧空身體,而很虛弱的秦繹,一開始就被操得暈了過去。
葉楚瀾好像變了一個人,經過幾下沒有懸念的制服和掙扎,毫不憐惜地,報復地狠狠進入秦繹的身體,一下就頂得他心口一滯,暈了過去。
秦繹恢復淺淺意識的時候想自己幾乎要死掉,幸好是有一個人在他身上不停動,又把他搖醒來。
全然丟盔卸甲,被葉楚瀾毫無顧忌地,每一下研磨,就化成一灘水,那種欲死欲仙,但並不快樂的感覺,讓秦繹禁不住覺得還是一昏到底比較好。
有時候極端的快感會變成痛苦。不止是心理的,也是確確實實的,肉體對於快樂的閾值不堪重負的痛苦。
就是那種整個人都已經被崩潰,卻還必須維持形狀,承受著毀壞的感覺。
他想呼喊,喝止葉楚瀾,但他也知道那沒有用,最多隻是讓自己多呼吸幾口空氣而已。每一絲空氣的進入,都叫囂著撕裂他收縮舒張太疲累的肺。
至於骨頭裡,肌肉裡疼痛,反而是太麻木而沒有感覺了。
還會被刺激得鮮跳跳的活魚變成了死魚。葉楚瀾從秦繹失神的表情體驗到了高潮的感覺,身下人暈過去,閉上眼,他不高興,俯身舔愛人的眼皮,絞緊身體,用力地纏著不會反抗的人,榨取反應。
秦繹恢復一點神智,咬著他的耳朵,恨恨地,啞著喉嚨吐出兩個字:“再用力點啊?”
——話音落下他便吐出一聲帶著慘呼的呻吟。
短促的呻吟,一下一下的,由疼痛轉為麻木的銷魂蝕骨。
瘋了。秦繹知道自己就算不死,神經也抵抗不下去。斷斷續續的,不成聲的,他牙關都咬不攏,卻仍然不會認輸:“敢快點嗎?”
身上的人,拼盡全力馳騁著,每一聲呻吟對他來說都尤勝春藥。
“我死了你就高興了。”秦繹哆嗦著,牙縫裡吐出一絲兒氣。
“我陪你一起死。”葉楚瀾說出一些只有在高潮的時候才有的,荒謬透頂的發言。他壓在秦繹身上最後一下深入,渾身幾千萬個毛孔都似乎張開了。
這陣高潮很短暫,抽出分身弄了一滿身白液之後,他醒過來了。
手掌正下方,是他的心肝,他愛得要命的人,他的心肝不長在身上,而是放在秦繹這裡。
葉楚瀾的脊椎骨縫裡,生起一絲涼氣。現在還說這個真是夠虛偽的。
他明明是個自私無情的混蛋。
該死。
葉楚瀾茫然無措地跪下來,緊緊地把他的手指捏在手心裡,小聲叫著:“親愛的,不要生我的氣。”
“少爺。”管家扭開門,“救護車在樓下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