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琪在電話那頭不知為何噎了一下,然後就答應第二天讓樂言過去看看。
樂言是第一次到雪琪的住處,很精緻的小戶型,不大,卻井井有條。
兩人坐著閒聊了一會兒,樂言就拿著錘子螺絲刀開始工作起來。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雪琪也不相信樂言做這些事情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得心應手。其實想想也是,只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的家,這些原本是男人做的事自然只能被稱得上男孩的樂言承擔下來。別說換燈泡、修水管、通下水道這樣的事,修電腦、組裝衣櫥,甚至修馬桶這樣的事情樂言都做過。
雪琪看著樂言熟練的動作,時不時遞給他需要的螺絲釘。雪琪問:“樂言,除了會修東西,你還會什麼啊?”
樂言歪著腦袋想了想:“洗衣做飯?”
雪琪噗嗤一聲笑出來:“是是是,這個我早就知道了。我是問你還有別的拿手的生活技能麼?”
樂言垂下眼,有些不好意思:“恩,中學的時候有幾個暑假去果園裡幫忙摘過桔子。這個算麼?”
“社會實踐作業?”
“不是,是去打工的。那是同學親戚家的果園,我跟媽媽說是去鄉下/體驗生活,然後在那邊住了幾個星期,幫他們家摘了很多桔子。一筐桔子一塊錢,我走的時候拿了好幾百。那是我第一次拿到自己賺的錢。”
雪琪沉默了一會兒,問:“那個時候家裡情況不好嗎?”
樂言點頭:“恩,雖然媽媽的單位福利好,所以家裡一直都還算不缺吃穿。但那個時候外婆生了很嚴重的病,兩個舅舅不肯多拿錢,媽媽一個人擔了大部分的醫藥費……”
這也是樂言的媽媽去世後,他和外婆那邊的親戚來往不多的原因之一。外婆去世後,媽媽基本上就不帶著樂言回去了。奶奶那邊的親戚從樂言記事起就沒有什麼特別深刻的印象,爸爸是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