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陳東:“滾回去。”
陳東就是站他身後,這個時候不聲不吭的,反正他知道彼此心裡都明白,這個時候張健不陪著他……天涯海角他都會掛著這身傷跟著去。
於是,張健往回走,他也往回走,一行人從哪來又回了哪,陳東躺在床上,看著張健那半張倔強倨傲的側臉,那微微上挑的嘴唇,那高高挺立的鼻子,那黑長黑長的睫毛籠罩下的是他從來都無法抗拒的眼睛,像片海,把他的所有感情都包容進了去,也能把他整個人都給溺斃,就是這麼雙眼睛的人,讓他逃避,讓他面對,再接著逃避……接著的又是面對。
一次又一次,無數次的掙扎折騰都是為了眼前這個人……愛恨糾纏,他們之間,有時候光是愛恨兩字都已不能形容這些年來的心路糾結,忽略那些無力跟傷害,到頭來真的是逃脫不了他。
陳東想,對於這個人,我真的要認命,我愛他,舍了那麼多次,哪次不是不剝皮斷骨的?可哪次真逃脫了?認了吧,我認命……以後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只要抓住他不放手就好了。
張健跟陳東在醫院裡死耗了三天,陳東得已出院,拎著行李跟張健回了酒店,硬要擠同一張床。
為了抗議,他不跟張健作愛,每晚逼張健洗澡,就在一旁看著洗,每次都恨不得把他泡消毒水裡消毒一次。
張健罵他,“神經病。”
陳東揚著他那張俊朗的臉冷硬地說:“跟你,我從來正常不起來。”
對於張健,他的怨對似乎在於他另找他人的厭惡感,他捨不得張健的人,但對張健還是施以他自認的懲罰,似乎只有那樣他才會好過點。
他在外人面前依舊陽光燦爛,爽朗大方,但一回到只有兩個人的空間裡,他就以審訊的眼睛看著張健的每寸肌膚,回想著張健有沒有跟人有過多的接觸。
張健對於他這種在意表現出了他的憎厭,“你他媽的就一泡在醋缸裡的娘們。”
陳東已不是早年那年少輕狂的熱血青年那樣被他容易激怒,他只是看著他的私有財產,想著張健那一次一次的出軌,想著張健並不是從頭至屋都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心如刀割,恨不得就把張健當場宰了,所以他大白天離得張健遠遠的,怕真一時控制不住掐張健脖子……到了睡覺就抱著張健猛啃,落下自己的印跡,但死都不肯再作愛,憋死了也不願意。
張健嫌他煩,“他媽的不作滾。”
陳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