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無限”堅持下,給他擦了把澡,擦得李佑差點都起反應了。
紹離就趕緊把毛巾甩他身上,掐了把他的臉,關上門逃了。
李佑站在花灑下,呼了一大口氣,覺得既煎熬又甜蜜。
他知道紹離輕易不跟人交心,看起來對誰都熱乎,其實心防比普通人都重,他也只有在面對紹曉西的時候,才會露出這麼點又傻又天真的樣子來。
現在這樣對他,倒挺少有了,當然也挺磨人。
李佑扶著額頭笑上來,好像這些日子以來,每一天再平淡不過的相伴,相守,都鮮亮明快起來了。
這曾經就是他期盼的生活,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買樣東西回來了。
這個晚上兩個人摟著睡了大半夜,天快亮的時候,李佑摟著紹離親了一陣,穿戴整齊出差了。
李大少不在家的第一天,紹離還不怎麼覺得難熬,第二天,也依舊能夠忍受,結果到了第三天,第四天,那種掛念的情緒,不知怎麼的,就一發不可收拾冒了出來。
李佑從前天天待家裡的時候,他倒也不覺得這人有多“金貴”,本來就是個沈默寡言到無趣的人,似乎在或不在,也都是一個樣。
還是那個詞:沒勁。
可這會兒李佑真不在家了,紹離反而覺得跟掉了一半魂似的,怎麼過怎麼不舒坦。
他不知道習慣是種多可怕的東西。
平時在家裡,尤其是在廚房做飯時,就算李佑話少無趣,不愛嘮叨也不羅嗦,可至少會陪著他,會幫忙剝個蒜或是遞個調味料什麼的,即便他說話不多,但紹離說什麼他也總會應一句,甚至連洗碗這種一向敬而遠之的活,也心甘情願的,陪著做過不止一兩回。
現在形單影隻過日子,紹離反而丟了魂了。
這個晚上,他對著電視第三十次嘆氣的時候,紹曉西忍不住停下寫作業,說,“離離,你要真想叔叔了,可以給他打電話啊。我又不會笑話你。”
紹離抱著靠枕在懷裡,蜷成一團,他說,“你不懂。”
紹曉西朝天翻了個白眼,“那你繼續嘆氣吧,我幫不了你了。”
忠言說盡,她已經對紹離不抱任何希望了。
到了九點,電話準時響起來。
還是像前幾次那樣,直到鈴聲響了六下,紹離才接起來,不鹹不淡地說,“不是說很忙沒空接電話嗎?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他還在翻李佑中午那會兒匆匆掛他電話的賬。
李佑在那頭笑,“事情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後天下午到家。”
紹離說,“喲效率挺高的啊。”
他說得完全不痛不癢,紹曉西在心裡默唸,離離你就矯情吧矯情吧,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紹離就還在聊,聊了一會兒又拉她過去,跟李佑說了幾句,然後拋下紹曉西,繼續沒邊沒際地說話。
他們聊到手機都快沒電了,也沒停。
看了看牆上的掛鍾,紹曉西捏捏紹離的脖子,說,“離離你們還有完沒完?三個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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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離咯咯笑,抱著她,把她抱到懷裡,跟抱個毛絨玩具似的,裝腔作勢咬著她脖子,笑著對電話那頭的李佑說,“閨女吃醋了呵呵。”
紹曉西說,“我才沒有。”
李佑也笑,“想要什麼嗎?。”
他的語氣裡,有種父愛氾濫下,一發不可收拾的愛意。
他雖然也一直疼愛紹曉西,但還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一副能給出全世界,毫無原則的樣子。果然,任誰再怎麼鐵石心腸,也有架不住親情愛情轟炸的時候。
紹曉西說,“嗯,我這兩天看見李翔在練籃球,那就給我也買個吧。”
紹離聽得呵呵笑,捏著她的小細胳膊,說,“你個小身板還打籃球啊,籃球打你吧。”
李佑悶聲笑,說,“還要什麼?”
紹曉西說,“暫時沒有了。”
她很精怪地加了“暫時”兩個字,估計是想趁李佑回來前,再琢磨出幾樣東西來。
兩個大人都聽得止不住笑。
紹離接過去電話,說,“行了,就這樣吧,睡了,有事明天再說。”
李佑說,“好。我買了樣東西,你等我回去。”
紹離說,“什麼?”
李佑說,“看了就知道。一直想給你,你等我。”
紹離笑著搖頭,“你就吊我胃口吧。”
他想李大少會買的東西,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