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坦白,說他並不愛她。結果就收到我姐一巴掌作為回禮。
他們達成共識,保持現有的婚姻狀態,直到其中一方需要另行結婚時再解除雙方的婚姻關係。
得知我自己住後,他就說要打電話過來。我找藉口說國際話費太貴太浪費,只用郵件聯絡就好,方便又省錢。他不死心,連打好幾個電話過來,我告訴他,就算打來我也絕對不去接。
其實,我是怕一聽到他聲音就會情緒激動地不知道說些什麼話嚇壞他。
我用存下的工資買了新的臺式電腦,天天收他那些雞毛蒜皮的小日記,卻不天天回覆他。
他這種人,迫不及待的給他回覆就會被慣壞。
火燒得越旺,就越讓我覺得恐慌。太轟轟烈烈,只怕會有熄滅的那一天。
遠距離的感情,貴在堅持,我想要細水長流。
8 03…06 21: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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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過學的人都說,有個好的語言環境,敢說敢回答,英文水平才會進步。
進校兩個月,我說話已不會再打疙瘩了,各項課程的進修也很順利。在國內讀的外貿課程可能多少起了些輔助學習作用,也多虧韋樺有空時給我註釋課本,以及介紹同專業的朋友和我交流學習心得。
麥考裡的學習氣氛很輕鬆,校內裝置也很齊全。整齊安靜的圖書館和資源豐富的博物館是我常去的地方,在那裡我適合我獨自自修以及學習後的放鬆。
在校園裡還有整整一百多公頃的天然從林。我常會獨自走進深處,靜靜的在那裡席地而坐。
片片陽光穿透頭頂茂密的植物,搖曳隱約的碎裂在地上,樹幹上,以及棲息的我身上。那隨意變幻的陽光剪影引人入勝,常使我流連忘返忘記了時間。
放假的時候韋樺就呼朋喚友去海濱浴場衝浪。
有一次我們去了邦地海灘。那裡是悉尼最著名的海濱浴場之一,曾是悉尼奧運會沙灘排球的比賽場地。我站在金色的沙灘上往遠處看,整個海灘綿延數千米,海的邊際連成一線,岸上游客數萬,都在此嬉戲休憩,盡情享受日光下的樂趣。
回去後我便安安靜靜的坐在電腦桌前,看完攢了好幾天的郵件,然後將行蹤簡略的告訴他。
他總是氣鼓鼓回覆過來,埋怨我沒心沒肺,這麼多天不回覆郵件,好像一點都不著急。反觀他,就連出差也不忘每天發一封,還好幾次去投訴賓館的網路插口出問題導致無法使用。
說起旅遊,他有些酸溜溜。說我去過的那些地方他都已經記下,下次一定要和我再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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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距離的戀愛,如我所願,涓涓不息細水長流。
轉眼一年過去了,迎來又一個五月。
澳洲的五月沒什麼特別,依然是如此宜人的氣候,有充足的日照,也有充沛的雨水。
下午課程結束後,我坐在圖書館裡靠窗的位置,捧著腦袋望著外面的藍天發呆。
想想國內的五月也該是春入夏的時節了,有已實行四年的七天長假,是戀愛和結婚的甜蜜好時期。
他昨天的郵件,跟我說起我姐的事。
我姐公司新招聘的副總,是她大學時代的學長。反正這樣那樣一番,就那麼回事,我姐準備辦理手續和他離婚了。
這是件好事呵!姐姐能得到幸福,才是最重要的。這個使自己內疚的誘因,終於圓滿的暫時解決了。
旁邊的座位都空著沒有人坐,我無意識的翻著書,書頁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提醒著我,我獨處。
其實獨處也不是稀罕事,只不過突然之間,我就覺得特別想他。
都已經一年了,我拒絕了電話,拒絕了影片,連照片也不曾發給他,他倒是很積極的經常發照片給我,說怕我忘記他。
這怎麼可能。
他的眉眼,他的鼻樑,他的唇,這輪廓我記得。
他寬厚的肩,結實的腰,緊實的腿,這觸感我記得。
還有那低沉的囈語,癢熱的鼻息,都彷彿能夠即時出現在我頸邊耳邊。
我如何能再坐得住!
他不止一次問我,為什麼拿著可無限次往返的學生簽證,卻一次也不回去;為什麼明明能通話而且可以不被人知曉卻一直不肯接?
我怕見了他就捨不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