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情面色古怪,“你怎麼來了?”
錢摹早就知道邱淑情和常禮銘的事情,但他自知比不過常禮銘,有時候就想,睜一眼閉一眼也就過去了。沒想到受了餘紫青的刺激,心中的不滿和憤恨越來越大,其後又在邱淑情的手機裡裝了竊聽器。今天聽到兩人又要在見面,終於忍不住動手了。
邱淑情也有幾分內疚,對著陳勉道:“不好意思了,警官,都是自己人,能不能先放了他。”
陳勉猶豫片刻,“這不合規矩。”
話音剛落地,秦白和聶九等人也到了。
這次想放人都不行了。
常禮銘驚魂未定,見聶九到了,舒出一口氣,說道:“聶警官,餘紫青她襲擊我。”
啪——眾人覺得腦中的一根線斷了。
錢摹供認不諱的把一切說了個清楚,而邱淑情上次並不是受到襲擊,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就像聶九之前說的,7樓和17樓的其實是兩個人,7樓那個是意外,而17樓那個就是錢摹。那一天他只是去找邱淑情,卻意外的把她嚇暈了。邱淑情後來想明白了,卻不能跟媒體說出這個事實,只好一瞞到底。
聶九回了特罪組,第一個去找了餘紫青。
餘紫青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說我襲擊他?哈哈哈,笑死我了。”緩緩收了笑容,表情嚴肅,且帶著一份陰森,“聶警官,我們走著瞧。”
聶九氣的額頭青筋暴露,手握成拳,打量她片刻卻轉身而出。
聶九覺得胸口有一股暴怒之氣正在噴薄而出,那股狂野之氣慢慢佔據了整個身體。無人的走廊裡,那種怒氣越發的壓抑。
聶九一向都是贏家,什麼都是第一。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挫敗感,毫無頭緒,連線索都是斷斷續續,毫無章法,聶九驀地抬手,一拳打上了牆壁。
指節處流出細細的血液,順著牆面留下。
“組長……”輕柔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帶著一股清新的氣息。
聶九不自然的背對著他,低低道:“我沒事。”
秦白慢慢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輕撫他的胸口,
聶九轉過身,翻了個白眼:“我說了沒事。”
秦白嘟了嘟嘴,握住他的手,放在手心,對著傷口處輕輕吹氣。
聶九有些好笑:“不疼的。”
秦白繼續吹氣,突然伸出舌頭,曖昧地舔弄傷口處。
聶九一驚,心口癢癢的,像小蟲子在爬一樣,那些煩躁煙消雲散,連軀殼都不剩。
秦白抬起頭,眉眼彎彎,“這樣才不疼了吧?”
聶九臉可疑的紅了,摸摸鼻子,強忍著笑容道:“筆忘在裡面了,我去拿。”
秦白點頭,幽幽的望了他一眼。
聶九覺得,自己心又是一跳,莫名的情愫開始按耐不住,甚至覺得眼前模糊,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快的來不及抓住。
走進審訊室,餘紫青正在抽菸,見了聶九便把煙熄滅,挑釁的望著他:“怎麼,警官,還有話要問?”
聶九冷冷的瞪她一眼,伸手去拿桌上的筆。
餘紫青忽然跳了起來,一把搶過那支筆,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聶九皺眉:“又想耍什麼花樣?”
餘紫青雙眼直直的盯著聶九,“你這個魔鬼,你是魔鬼。”突然舉起鋼筆,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聶九心頭一跳,只見餘紫青猛的插了進去。
閉眼前,望向聶九的眼神複雜且痛苦。
紅色的鮮血順著脖子流了下來,汩汩不斷。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讓聶九等人措手不及。攝影機錄下了一切過程,餘紫青雖然死了,但眾人都有一種錯覺,她並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殺死。
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控制著她所有的行為。
一切線索全部斷掉了。
就在此時,天朝最高階級下達了指令,讓特罪組不要繼續往下查,聶九就此作罷。
關於餘紫青背後的那人,毫無線索。甚至連其是否存在,都成了一個謎。
但無論如何,終於迎來了特罪組第一個假期。
秦白作為編外一號,果斷蹭吃蹭喝。
一群人包括陳勉,秦白,集體躲在特罪組辦公室討論該吃些什麼。
秦白抱著抱枕,問道:“是組長請客嗎?”
聶九咳嗽兩聲,點頭。
唐韓笑眯眯:“吃日本菜好了,清淡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