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廝守,但不過是我一廂情願。
很多事,並不是習慣就不會感到壓抑。
那樣銷魂,讓人心魂俱失的強烈情感,的確真真實實的存在過。
就算過了這樣長的時間,我只要閉上眼睛去回想,似乎依然可以感受到那衝擊我心魂的激盪。
不是不喜歡,但是我很怕。
怕自已回應不了,怕自已淪陷,更怕來得快,失去也快。
也許這些都是藉口。
我更怕的是自已在所謂的以愛為名的囚牢裡永不見天日。
尤其是在恢復記憶後。
當你面對一個人,他說的每一句話你都會懷疑,他做的每一件事你都會揣度是否另有他意,這樣勉強維持下去的感情除
了讓人痛苦什麼都無法給予。
如果要問愛或不愛,應該是愛的。
但這樣絕決的情感那麼短暫。
人會累,那樣激烈的感情就象快速燃燒的焰火,只能絢爛一時。
在思念最瘋狂的時候,甚至覺得不論發生了什麼,都可以原諒。
時過境遷後,卻只覺得那一時的想法有多麼可笑,再然後就是變得更加漠然。
嚴青說他來的時候,這裡的村民已然消失。
他說的話,我一句也不信。
可燕南雪卻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他認真的拜託嚴青查探飛雨和村民的下落。
我苦澀的牽動嘴角,他們不但早已認識,且不是從五年前開始的交情,而是更早。
嚴青大笑的說著,燕南雪,還記得二十年前,我們相遇,那時候我不過十歲的孩童……
他邊說,眼光卻輕輕的往我臉上落了一下,又轉回燕南雪身上。
我從來沒和燕南雪說過我受傷的由來,燕南雪撿到我的時候,我已不在青門附近。
他並不知道我與嚴青之間的糾葛。
他甚至還以為我是遭匪人所害。
現在我又怎麼說得出口?
難道說我和嚴青曾經姦情似火,而後翻臉無情,現已形同陌路?
我沉默的任由燕南雪牽引,坐到嚴青身邊。
“小青,你說的都是真的?”燕南淡定的表情猶在,眼卻亮了幾分,其中的希冀,字裡行間,那樣顯而易見。
我抿唇,心中有些失落,再如何,想必在燕南雪心中也是他的兒子更重要些吧。
嚴青的視線從茶杯轉到我身上,又轉到燕南雪身上,咧齒一笑:“不假。”
短短几句,燕南雪和嚴青便已定下行程,當即就要一同起程前往青門。
我心內惶急,卻又發作不得,只能跟在燕南雪後頭。
“燕大哥,我們的行李都還沒……”我反握住燕南雪的手,急急道。
燕南雪微微一笑:“不必,小青必有準備。”
嚴青接道:“自然,我帶了車隊過來。”
果然是萬全準備。
我心中暗暗冷笑,若說嚴青不是別有所圖,只怕老天都不信。
出了村子,走上與燕南雪居所相左的小道。
嚴青和燕南雪都不再說話,反而各自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我恍恍惚惚,不知身在何方,只覺得來處與去處皆是茫茫,更是無話可說。
一路上,只有嚓嚓的衣物磨擦聲伴隨著三人輕微的呼吸。
這條路我並不是沒有走過,卻沒有一次走得如此讓人不安,就像是一條走過將不能再回頭的死路。
這裡雖算世外桃園,但也非真正避世。
走不到一刻鐘,我們已然接近小路與官道交接的路口。
遠遠便看見一隊黑騎,中間擁著一輛黑色的馬車。
從外頭看,馬車樸實無奇,倒是那些馬匹神駿非常。
待我們接近後,一個貌似領隊的黑衣人跳下馬迎上來行禮:“主人!”
我心中一動,這個聲音,不是天陽嗎?
那黑衣人轉身向我和燕南雪行禮,我瞪眼看他,他卻象不認識我一般,行完禮後便將我們引向馬車。
我看著一臉謙恭的天陽,嘆息一聲,輕巧的躍上馬車,掀開簾子,率先鑽了進去。
正所謂人不可貌相,雖然我早已料到嚴青帶來的馬車不可能普通,但眼前的奢華仍然令我咋舌。
三人可坐可臥且有富餘的馬車內,綿軟細密的短絨織毯,兩側車壁上繁複的窗欞,精緻的壁櫥,矮桌,軟墊……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