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的痛感讓我忍不住向後一縮。
糟,那是嚴青留下的咬痕!
我驚慌的看向燕南雪,他面無表情的將手移開,伸手滑到頸下,雙手微微用力,整齊的前襟被扯開,鎖骨上的牙印,吻
痕,還有依然紅腫的乳尖都在向他展示,我在他不曾回來的日子裡淫亂的情事。
“你現在躺在床上起不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燕南雪冰冷的語氣讓我覺得就象在寒冬冰雪中煎熬。
“南雪~”我伸手去夠他,卻被他一把揮開。
燕南雪就象被蜇到一般,迅速的站了起來。
他閉上眼睛,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片刻後,他睜開眼,重新恢復平靜:“辛遊,這事不怪你,我知道你不是願意的,
是不是?”
我呼吸一滯,我真的不願意?我是被強迫的?
“辛遊,我在迴天山的途中居然碰上了師傅,他老人家和我一起來了青門。”燕南雪重新彎下身子,溫柔的替我掩好衣
裳,扶我躺下。
“你不要著急,你身上的毒我一定能解……”燕南雪喃喃道,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我的頭髮。
我迷迷糊糊中閉上一夜未眠的眼。
夜裡,我突然發起高燒,全身抽搐不止。
心口處傳來熟悉的疼痛,就象一隻手不停的在那裡揪動拉扯,這疼痛很快便擴到全身各處。
為什麼發作的如此快?我迷迷糊糊的想。
從嘴裡,鼻子裡來回呼吸的空氣似乎都象一把刀,在無情的切割著我的身體,除了痛,還是痛。
我無意識的在床上翻滾,就象初次毒發時一樣,拉扯自已的衣裳。
有人按住我扭動的身體,往我嘴裡餵了一個東西,入口後滿嘴清香,還來不及細品便化了開來。
熟悉的熱氣從丹田湧出,似乎有人將我擺成坐姿,有真氣從背上要穴貫入體力,引導我的丹田之氣在四筋八脈中穿行。
那股真氣微帶涼意,成功的將我體內的躁熱撫平下來。
朦朧中,我感覺到體內運轉的真氣越來越快,背後貫入的真氣也越來越急,終於,體內的筋脈受不住真氣的擴張,行走
開始滯緩。
當真氣行走到一個關口,突然停滯不前,筋脈被撐得一漲一收,不停的與真氣對抗。
我臉上身上都開始冒出大顆大顆的汗水,全身的肌肉緊繃,那種不同於噬骨的疼痛在我體內肆虐,就象一隻猛獸在我狹
小的筋脈裡橫衝直撞。
我想叫身後那人停止下來,不料那人卻將真氣愈輸愈急,我忍不住想運氣與之抵抗,正生出此念,耳邊便傳來燕南雪低
醇的嗓音:“意守丹田,靈臺清明。”
燕南雪絕不會害我,我心中下意識的便照他的話去做。
放鬆了身體,只餘意志隨著燕南雪的真氣在體內緩緩前行,一時間感覺好了許多,不久,又開始覺得漲痛,但這次不再
抵抗,只咬牙忍受……
不知過了多久,真氣猛的突破那道關隘,如迅猛的洪水奔湧向前。
我只覺得體內筋脈剎時又生生被撐大幾分,忍不住嘶吼出聲,雙手無意識的拍出體內充沛的勁氣。
只聽轟隆幾聲,身後的真氣緩緩收回。
我慢慢睜開眼睛,感覺到體力無催自動的真氣,緊接著一股濁氣湧上來,我張口嘔出一口烏血。
“辛遊,你感覺如何?”燕南雪急忙上前拭去我嘴角的血漬,伸手捏住我的脈側頭感覺了一會兒,隨後如釋重負的撥出
一口氣。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覺得四肢的疲憊一下子消失怠盡,試著站起來,除了身後那處還隱隱作痛,四肢裡真氣流轉,
充滿了力量。
嚴青的屋子被我之前逼出的真氣震塌了半邊屋頂,露出天空中的星星,一閃一閃,就象人的眼睛在一張一闔。
我回頭看燕南雪,發覺他臉色不佳,汗水溼透了臉龐,還叭嗒叭嗒的往下掉。
“沒什麼,只是打通了你的任督二脈。”燕南雪微微一笑,顯得有些勉強。
我連忙扶住他:“南雪,我要武功沒有用處,你又何必?”
對於學武的人來說,打通任督二脈就意味著真正擠身於高手之流,得以窺視無上武學的重要門徑。
一般說來,除了自身具有深厚內力,或是得到奇珍異寶為助力才可一舉突破,但也極為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