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逼問出魔方密碼’來向上面交差不是麼。”
盛怒收斂,冷鋼的壓力減輕一些,只緩緩地在蘇遠的臉頰摩挲,鬱辰用自己都無法置信的冷靜語氣問他:“我沒想逼你,為什麼不信我?”
蘇遠噗地一聲笑出來,看了看自己腳踝剛好又負重傷的右腿,又看了看旁邊全神戒備的守衛,攤開手道:“都這種陣仗了,敢問在獄長大人您的心裡,還要怎樣才算逼我?”
鬱辰抿唇不語。不知是不是錯覺,蘇遠竟感覺到他在隱忍。
“說出來不怕您笑話,那張銀行卡讓我激動了好久,想不到它只不過是一個安排好的證物。”蘇遠自嘲地笑笑,“是我太高估自己了,像我這種貨色,哪裡值兩百萬?”
鋒利的話語如同刀刃,在他們面前劃下一道深痕。
鬱辰想說,那張卡在他進苦力組的那天就已經準備好,他想說那兩百真的是給他的嘉獎,他想說當時和現在,他都只是想看他稍稍開懷的模樣。但他也知道,這時候要解釋什麼都是無用的,在那條深痕兩端,不是“有誤會”,而是“不信任”。
蘇遠在機密處和監獄之間選擇了機密處。他把密碼告訴監獄,仍是罪上罪,最多減輕刑罰,而他告訴機密處,卻能夠獲得獎勵。相比之下,他當然會選擇利己的一方。
他們在對方的臉上都看見了失望的神色,可惜的是沒有人願意挽回。
短短五分鐘而已,樓下的動亂已經平息下來。蘇遠聽見好幾聲槍響,疲憊地閉上眼,他沒有勇氣去想周凡他們怎麼樣了,會不會死,漸漸混沌的意識讓他光是面對鬱辰就已經力不從心。
出人意料地,鬱辰向前走了兩步,把那柄冷鋼放到他的手中,他聲音極冷:“你逃一次,我就抓一次。我給你的自由,我隨時都能收回。”
蘇遠撐開眼皮瞥了他一眼,隨後立起這把刀,支援著自己身體慘笑:“謝了,這臨別禮物不錯。”
鬱辰俯下身,手指擦去蘇遠眼角沾的血,不再多言。對這個小瘋子,他是真的無可奈何,諦下了最後通牒,事情已經不可收拾,任是他再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