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般的近,那是能躺一個床上的近。所以說混社會必須得與時俱進,脫一點兒節都不行。
“楊磊現在是我兄弟。”
房宇說,聲音不高。
“我再聽見你說他一個髒字兒,我崩你一身血。”
認識房宇的人都知道,房宇一般不說狠話。
因為等房宇說狠話的時候,往往他已經先做了。比如他在大街上用菸灰缸砸癱棍子的時候。
“……”
胖冬瓜不敢吭氣兒,只能自認倒黴。
在那之前幾年,正是房宇打遍江海,無數成名惡戰奠定地位的時候,那是羅九迅速擴張地盤的原始積累時期,全靠拳頭和硬仗開路,那時候江海的混子沒被房宇打過的真不多,現在是打服了服帖了,要不然房宇的名頭也不至於這麼響。胖冬瓜知道房宇要真出手,就不是臉上這一下的問題了。
“……不敢了宇哥,不敢了……”
胖冬瓜陪著笑臉,他桌上有個人卻不樂意了,走過來就衝著房宇。
“小子,挺牛逼唄?”
這人是胖冬瓜在外地辦事認識的朋友,不認識房宇,見胖冬瓜對著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小青年點頭哈腰,就不懂他怕個啥,跳起來就挑釁。
“大彭,別瞎咧咧!這是宇哥。”
胖冬瓜趕緊攔著。
“冬瓜,你慫成啥樣了!給削成這慘樣還管人叫爺爺啊?”
大彭在外地也是一霸,橫慣了,根本就沒把眼前這個秀氣青年放在眼裡。
“你出來!”
大彭囂張地指著房宇。
房宇眼皮都沒抬。被無視的大彭大怒,剛往前衝,被人用刀頂住了胸口。
老亮居高臨下俯視他。
“哥們,挺橫啊。”
老亮微笑。
大彭不動了,嘴上還硬著。
“……唬誰啊?當我沒刀啊?就你那啥宇哥……”
大彭話沒講完就一聲慘嚎,老亮一槍刺掄在他腦門子上,掄得一頭一臉鮮血直流!
“他媽宇哥是你叫的嗎??”
老亮把大彭摁倒在了桌上,血順著大彭抽搐的臉流上了桌子。
大彭帶的人都啞了。沒人敢過來。
“誤會誤會!亮子!”
胖冬瓜慌忙來打圓場,暗暗叫苦。他不敢把這筆賬算在房宇頭上,全都算在了楊磊頭上,今天他吃這麼大虧,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楊磊,胖冬瓜恨死了,他遲早要找人黑了楊磊,算這筆總賬!
“咋的,想找楊磊。”
房宇點起了一根菸。
“……不是宇哥……”
胖冬瓜有點驚。
房宇透過煙霧看胖冬瓜。胖冬瓜像被戳在了地上。
“敢,你就動。”
房宇說。
“動他,就是動我。”
房宇叼住了菸捲……
房宇從正大回去,上了二樓的平臺,看見楊磊在平臺上等他。
“又喝了?”
楊磊一看見房宇那樣兒,就知道房宇晚上喝了不少。房宇一喝多,又沒完全醉的時候,喜歡笑,樣子和平常很不一樣。
“你咋又來了?”
房宇過去搭楊磊肩膀。
“不能來啊?”
楊磊等房宇半天了。
“來幹啥啊?”
房宇笑意盈盈的面孔,帶著微醺的酒意。楊磊看著他的臉,差點脫口而出:來看你!
自從上次白天談判過後的晚上,房宇把楊磊叫到家裡,兩人把話說開了,楊磊也想通了,不就是做春夢想著房宇嗎?有啥大不了的?他又開始和以前一樣粘著房宇,而房宇見楊磊不再遠著他,兩人又和以前一樣,房宇打從心裡高興。那晚上兩人都說了心裡話,沒了疙瘩,關係走得比過去還要近。
“幹啥,白給你灌了啊??看見我這衣服了嗎?”
楊磊襯衫上現在還都是酒味兒。
“找你算賬!”
楊磊開玩笑。
“操,找我算賬?”
房宇說,兩人已經爬到八樓了,房宇已經開了門。
“找我算賬……我還沒懲治你呢!給我進去!”
房宇一把將楊磊推進了屋,就笑著關上了大門。
“你懲治我啥啊?”
楊磊已經完全忘了。他進了門就熟門熟路地找了件房宇的乾淨襯衫換上,身上這件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