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期了為什麼還不醒。醫生BLABLABLA說了一堆專業術語,豬豬和映蒼穹兩個人都是有聽沒有懂。
六點豬豬照樣被映蒼穹趕回了學校,走的時候還咬著嘴唇擔心的看映蒼穹:“映哥,你一天一晚都沒休息了,要不還是我在醫院吧。”
“女孩子晚上就該好好睡覺,要不然會老得很快。”
豬豬白了映蒼穹一眼:“映哥你晚飯記得要吃。”昨天就沒吃飯,今天午飯又沒吃幾口,遲早要出問題。
映蒼穹拍拍她:“知道了,年紀輕輕的不要太囉嗦。”
豬豬一步一回頭的走了,映蒼穹站在醫院大門口的垃圾桶旁邊抽了根菸才轉身進了病房。
苗可為了我為了豬豬為了你自己醒過來吧。
苗可的父母是在晚上九點到的醫院,當時苗可正好開始掛第三組的液體,映蒼穹替他調整好距離正準備在椅子上坐下來。
苗可的父母推門進來,並沒有一般父母那樣的悲痛欲絕嚎啕大哭,兩人都是職場裝扮也都是風塵僕僕、眉頭緊鎖,推門的一剎映蒼穹甚至還聽到兩人在交換對方的工作情況,一個從美國飛回來,一個從德國飛回來。是不是職場精英都是這樣冷靜理智無情?那怕躺病床上那個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是他們的兒子。
進了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苗可話題這才從工作轉向了他們的兒子。
“我馬上聯絡美國的醫院。”這是父親。
“德國的醫療比美國的先進多了。”這是母親。
兩人各自開始打手機,映蒼穹皺眉:“你們是誰?”
在等電話接通的間隙兩人異口同聲:“苗可爸爸(媽媽)。你是誰?”
“映蒼穹,苗可導師。”
“哦,……”
他們之間的對話到此為止了,因為他們的電話接通了,一串串的英語德語溜出口沒有時間再理會映蒼穹。
然後映蒼穹就看著他們一陣忙碌,在醫院四處奔走,在十一點前搞定了轉院手續,要不是苗可的情況實在是不適和在夜晚搬動映蒼穹相信當晚他們就能把苗可給運到國外去。
映蒼穹想不知道他們兩口子有沒有協商好是先送美國還是先送德國。
苗可的母親在忙完後才有空向映蒼穹打招呼:“映教授是吧?”不等映蒼穹點頭又說:“我們小可麻煩你了,現在我跟他爸會在醫院,映教授請回去好好休息。”
是個很強勢的女人,大概事業有成的女強人都是這樣的?
映蒼穹也不廢話,更何況,他的母親都開口了他有什麼理由留下來?拿起丟在椅背的外套——五月份的天氣在凌晨的時候還是有些冷——他拉開了病房的門又回過頭:“關於賠償金……”
“我們知道是小可的首要責任,百分之十的賠償金算是給映教授的答謝。”苗可父親一開口口氣就很大。
大概因為女人要細心一點的原因,苗可母親補了一句:“苗可住院的費用是映教授墊付的吧,多謝你費心了。”
映蒼穹不再多說,朝他們點頭最後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苗可,離開。
再見,苗可。
再,見苗可
36、再,見苗可
苗可的父母替他辦的是退學不是休學,於是映蒼穹做好了再也見不到他的可能,先不說他能不能醒來,醒來了會不會成植物人,不成植物人了會不會失憶,就算沒失憶他父母會不會放他回來?家大業大,總需要有個繼承的人選。
映蒼穹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沒有好好說再見。
柯若對此的意見只有一個字,屁。
“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到是給我去找個人回來過日子啊!這都過了三年零七個月了就算守孝時間也該到了!”柯若忍不住咆哮了,他就是見不得映蒼穹一副看破紅塵的廢樣。
映蒼穹微皺了皺眉去看曲月:“你又忘了給他吃藥了?”
曲月看一眼氣得眉毛直抖的柯若:“阿映,柯若是為了你好。”
映蒼穹磕磕酒杯:“謝了。”然後一仰脖子幹了一杯。
今天是大年夜,他照常在不二家過年,只有他,柯若,曲月。米小水隨落華回了成都,步知舞隨風箏回了濟南,他們都有去的地方,除了映蒼穹。
豬豬正式在她實習的那個單位上班了,一年前交了個上海的男朋友,最近聽說佳期已近,看來她是打算在上海定居了。
映蒼穹在苗可離開後的第二年收了第二個學生,劉紫,是個女生,四川人,性格很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