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還是不要打啞迷的好。兩人的歲數加在一起已經好做爺爺的人了,如此對話,讓人忍不住想起年少青蔥時代。”
陳昊天收起面上的笑,說,“那我就直說。釋懷,算了吧。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樣的錯也算不到他頭上。他只是個孩子,他也……並沒有過過幾天好日子。”
周釋懷半天不語,冷笑之後說,“難怪以前大學裡的那些女生都推崇你,原來你真的有如此俠骨柔腸。”
陳昊天面上現出薄怒,“周釋懷,聰明人對別人撒謊,不對自己撒謊。你帶他去看Keegen的訂婚儀式,透過關係趕走湯氏教授,表現的如同一個吃味的情人,你終斷與談氏的合作,讓我把證書拿給他,告訴他什麼蘋果不蘋果的話,又表現得象一個深情的愛人。周釋懷,我看你真正象一個被自己吐出的絲纏住的大蜘蛛。”
“陳昊天,你的用詞十分幼稚!”
“過獎!不如你的行為幼稚!”
“你不是我,你沒有我的經歷,永遠不會體會我的心境,但你曾親眼見我的苦痛昊天。”
“那麼,”陳昊天的聲音低下去,“不要讓悲劇在本不該當擔的人身上重演好嗎?”
陳昊天站起身來,“釋懷,我知你本質,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跟你做好朋友。你好好想清楚好嗎?”
陳昊天走後,周釋懷一人坐了許久。
他從桌子最底層的抽屜拿出一樣東西,細細地在手上磨索。
那是一個寬口的陶杯,手工做,杯身是一張人臉。
耳中有清亮的聲音在說,“要是你笑話,我就給扔到窗外去。”
周釋懷關了燈,在黑暗裡坐在寬大的椅子裡,慢慢地搖過來搖過去。
41
陳昊天開車送墨瞳去上學。
離學校還隔著一條街,陳昊天把車停了下來。對墨瞳說:
“墨瞳,我送到這兒了,你去吧。”
墨瞳默默地坐了一會兒,小聲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