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關係親密的人叫她姐姐外,其他人都叫她老闆娘。
我的吃驚和害怕自然是有的,但是那又能怎樣?
如果說這是對我的懲罰,我是不是該低垂著腦袋接受而不做任何的抵抗?如果說這是對我的考驗,我是不是該揚起腦袋奮力反抗?
我在這裡已經待了4天了,每天服藥,我大概能聞出是些鎮靜安神的藥,吃的也還好。老闆娘每天都來瞧上一眼,他問我一些關於我身世的事,我不想回答,只道忘了。她也沒逼我,只是讓我好生養著,等身子好些了再談以後的事。
在我的理解裡,以後的事大概就是陪客的牛郎要做的事。我心裡十分的抗拒,我心裡計量著,等我身體好些了,我就要說我是那家的公子,因為貪玩才會來這裡的。
因為我好想找到韓勝蟬那呆子,不知道他現在在哪。我私下裡問過老闆娘身邊的那個好看的夥計,他搖頭說不知,從發現我的時候,我就躺在這張床上了。
嗬!也許這真的是一次懲罰,是不是?
但是偶爾抗爭一下,會不會有好的結果呢?
☆、8
“念夏哥哥,又在想那個人了嗎?”一襲白衣裙飄飄的林笑兒站在韓勝蟬身後,不過現在的他叫韓念夏。
“笑兒,現在什麼時節了?”韓念夏並不轉身,望著遠處蔚藍的天空,聲音裡有幽幽的悲傷。
“晚夏了,過兩日便是立秋,天氣會轉涼,人也會舒適一些。”林笑兒走近韓念夏身邊,臉頰微紅,手指交叉在一起,看得出有些緊張,走至距離韓念夏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念夏哥,你已經尋他近三個月了,也許,他沒有來到這個世界,而留在了你所說的那個世界了。”
“不會的,我明明緊緊的抓住他的手來到這裡的,而且我直覺他在這裡。只是,我和他之間被一些什麼東西給阻礙了,所以,我現在找不到他。”韓念夏說著轉過身,臉上似是有憔悴的神情,但是並不影響他的堅定。
“念夏哥,如果你找到了他,你是不是就會帶著他離開?”林笑兒低下頭,絞動著手指。
韓念夏並未覺察到林笑兒的異樣,嘴角一揚,滿懷美好的回答:“嗯,我會帶他回家,我答應過他母親的。我會帶他回家的,回我和他的家。”
“這裡沒有任何能讓你有所眷戀的事或者……人嗎?”林笑兒鼓起勇氣抬眼簾,溫和而期待的看著韓念夏。
韓勝蟬似乎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所以他一時語塞了,皺著眉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良久,才摸了摸自己的鼻樑,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覺得伯父伯母和你很好,所以會想念你們的。但是現在不是還沒到那個時候麼,我就不會想那麼多。”
林笑兒有些難過,她在她念夏哥心裡,只是一個於他有恩的人,別無其他情分。但她也是個聰慧而自愛的女子,她懂得如何進退,明白如何讓自己得到最好的保護,所以她縱不會貿貿然的去揭開某些事情的面紗,朦朧就朦朧吧。
如若果真有緣,總會在一起的。便也笑了笑,輕輕的“嗯”了一聲。
相對無言,有些尷尬了,林笑兒就問:“念夏哥哥,明日鎮上有廟會,你也去罷,指不定會遇上他。”
“真的誒,去,一定去,到時候,你要叫我。”韓念夏有些雀躍。
“嗯。”林笑兒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次日,韓念夏不等林笑兒來叫他,他便洗漱好催著林笑兒要去鎮上。林笑兒就笑他傻,說廟會要等天黑才會舉行。
韓念夏蔫了,伸出兩個爪爪抖了抖,苦了張臉悶聲悶氣的道:“十幾個小時,好煎熬人的。”
林笑兒忍俊不禁,捂著嘴唇笑的彎了腰,最後也不願見韓念夏不開心,便忍住笑道:“你也莫要洩氣,白天我要去鎮上購置一些物品,你隨我一起去吧,也順便打聽他的下落。”
聽完就猴急猴急的要網鎮上趕:“真的嗎?那快
些走吧。”
“唉,等吃了早飯再去,路程有些遠的,你就耐心等會吧,我馬上做好飯。”說完隱入廚房忙活去了。
快速吃罷早飯,韓念夏撒了歡兒的奔向集市。
另一邊“桃分”小倌館內,夏天已換了裝扮,一身素白,頭插墨綠的髮簪高束長髮,端坐於二樓珠簾後,面前放一古琴,樓下就有男女起鬨或叫喚。夏天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十指輕輕挑動,悠揚的琴聲便絲絲入耳。
一曲作罷,眾人要求再來一曲,一小倌挑簾而出,微笑著對樓下的眾人道:“各位客官,今日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