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駕車送水濱回去,後者假意推辭了一番後上了水色的車。
一路上聊起家長裡短來,水濱道:“呵呵,水色,叔覺得跟你這孩子挺投緣的,要沒什麼事,你就把叔家當成自己家,領著孩子來玩玩。”男人思想很開通,對於現今社會一些非主流另類的東西還是很能接受的。
他與韓美珠不愧是夫妻,他能接受水色喜歡男人的事實,韓美珠也能接受,因為這對夫妻倆各懷心事,結果便一拍即合。
韓美珠看得出小石頭喜歡水色,水色女人想著法的想要撮合水色和韓暮石,同樣的,也只有撮合了水色和韓暮石,水濱便能坐享其成的把兒子孫子都放在自己的跟前,秘密不用曝光,事情還能做的兩全其美。
“好,有時間一定帶著小草去拜訪您和小姑,呵呵。”
“水色,你的事兒我其實也聽說點,你……你恨你父親嗎?”懷著忐忑地心情,水濱鼓著勇氣問出一直憋在心裡頭的話:“哦呵呵,是叔叔唐突了,不好意思,好不意思水色。”
“不,沒什麼。”水色專注地看著前方,淡淡的說:“我想……世界上最大的教堂也裝不下他的罪惡。”
水濱的呼吸被水色的話瞬間扼住了,老男人有些慌亂,他想得到會是這樣的說辭,他以為他能經受得住,直到水色真的對他說了,他才忽然明白,他仍舊是以前那個逃避困苦的膽小鬼。
“哦呵呵……”面部表情無比僵硬,水濱不知道他是怎麼笑出來的:“我想他也是有苦衷的吧……”
“苦衷?”水色忽然扭過頭來看著水濱,這要老男人一怔,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迅速爬上他的脊椎要他坐立不安。
“呵~也許吧……”不管什麼,現在對水色來說已經完全根本不重要了,他的生命力不再有父親這個詞兒,他沒養他,他沒教他,父親對他來說不過是個有稱謂的陌生人而已。
“呵呵,上次那個……他是你朋友嗎?”廢話果然是人類交往的第一步。
“嗯。”水色揚唇,提到全三他很高興:“實際上,我們已經領了證,呵呵。”
“哦哦哦這樣啊,那小草是?”水濱覺著撮合小石頭和水色的事兒有些難度,看得出水色與全三的感情應該特別的穩固。
“是他的兒子。”水色淡淡地笑著,似乎剛才愁緒在提到全三之後全都散掉了。
“那你……”這不是水家斷後了嗎???
“Uncle,人生在世無非是讓別人笑笑,偶爾笑笑別人,我有父親又和沒父親有差嗎?”自己永遠是自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有父有母、有兒有女我還是我,沒有我也還是我。
送水濱回去之後,水色的心情忽然失落起來,十分的懷念大學那會兒的日子,雖然沒有父親,可他那時還有媽媽。
想著、笑著、愁著。
給全三去了一個電話,要男人騰出時間去接兒子放學,他想去暮石那看看男人的情況。
水色沒有給韓暮石打電話,而是直接拎著他最愛吃的鴨掌駕車去了租屋,想喝點酒,舒緩舒緩精神,那個噩夢還在纏著他,水色想揚起唇角嘲笑自己,曾幾何時他會想到酒精居然成了自己的朋友。
沒有想到木會在,更沒有想到兩個爺們會因為一個想在客廳看毛片,一個不讓另外一個在客廳看毛片而大打出手。
木再次纏上韓暮石是因為他要幫助韓暮石抽絲剝繭的找到自己的身份、找出當年那宗綁架撕票梁孟輝案子的幕後主謀,助韓暮石頭也不回的走上犯罪的道路。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眼前的狼藉盡數看進水色的瞳中,男人還真是有點尷尬,一手拎著鴨貨一手推著門把,杵在大門口邊上也不知道是該進去啊還是原路返回。
從水色的角度看過去吧……要說木壓住韓暮石的話,其實用騎跨這個詞也還蠻合適的,梗在喉間的唾液隨著自己的呼吸順著喉管滾落下去,水色覺著他這個裝飾物此時此刻還真是不該突兀地出現在這裡。
那倆人械鬥的太過激烈了,抱成一團倒在沙發上滾來滾去的,動靜那叫一個大,水色算是開啟眼界了,在他的心目中韓暮石從來都是溫柔優雅的這麼一個男人,打死他也不敢相信那些不堪入目不堪入耳的話語都是從韓暮石的嘴巴里流瀉出來的,那五彩音符給你冒的,正宗的東北磕兒。
“告訴你,別跟我揚了二正的,聽見沒?”知道啥是揚了二正嗎?就是沒個正行瞎得瑟的意思,聽著如此正宗的東北磕兒,水色不禁訝異暮石的方言修的還挺不錯。
“別他媽拔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