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槓嗎?”
季羨的姐姐連忙出了另一張牌,季媽媽撇了他一眼,開口說:“爸,觀棋不語真君子。”
季羨外公絲毫沒有臉紅,反而理直氣壯的說:“什麼棋?這是麻將!”
三十夜的下午常遠跟季羨回了家,途中買了許多東西,常遠給李初楠打了電話,得知他沒有回老家後,便叫他過來。
三個男人在廚房忙活了兩三個小時,終於整出一桌年夜飯,雖不說色香味俱全,但看著也讓人食指大動。
李初楠將帶來的紅酒開了倒上,舉著杯一臉笑意,卻又有難以掩飾的落寞。
常遠喝了半杯,呲牙道:“老子又老了一歲,終於不用再穿紅內褲了。”
“哎,許點新年願望什麼的吧?”李初楠笑著看著他們。
“發大財!中五百萬!”常遠脫口而出。
李初楠笑,“每年都看你許這些,也沒見實現過。這玩意太虛了,遠遠,你來點現實點的?”
“讓我爸活過來?”
李初楠看著他,笑不出來,眼裡滿是掩飾不住的心疼。季羨抿了口酒,夾了菜放到常遠碗裡。
常遠怔了一下,又笑嘻嘻的說:“嘿,這個比前面那個還虛呢。楠楠,姓季的,吃飯吃飯,我都餓的快胃痛了。”
三人掩飾性的笑,各懷心事。
年初一到年初三,因為不用去拜訪親戚,所以兩人都在家窩著不出門,好不愜意。常遠剛好在遊戲裡新註冊了一個號,連著玩幾天上了二十多級,努力做副本籌銀子換裝備。季羨不好玩網遊,每天只開著音樂跟人聊天,偶爾鬥鬥地主和升級,還會玩連連看和對對碰。常遠笑他愛好跟本人不符,說他應該拿份報紙喝著茶才正常些。
季羨繼續在網上瞎聊,突然有群彈出資訊來。
A:同學會同學會,已經聯絡了大部分人,還有不知道的冒個泡。
B:啊?有這回事?我都不知道。
C:挨哪兒舉行呢?時間?
A:初七,XX酒吧。這可是隔了差不多十年的聚會啊,請同志們不要大意的前往吧!
季羨看著熱鬧起來的螢幕,嘴角勾了勾。他剛關了視窗,右下角就有人M他。
A:季羨,我知道你隱著呢,怎麼樣?來不來?
季羨:那天我值班。
A:下午五點半,你可以來遲些。
季羨想了想,剛敲了“還有些其他的事”這幾個字,螢幕上新出現的那行字讓他僵了笑容。
A:你記得常甭穡�
A:前些天我聯絡到他了,他剛好也調來這邊工作了,所以他也會來。
A:那小子現在當醫生了,長的也帥的不得了,上次看到差點認不出來了。
季羨看了看螢幕上不斷跳躍的字,呼吸堵的讓他氣悶。他用僵硬的手指將剛剛敲的字一個一個刪除,全身的力氣慢慢消逝。
“遠遠,”他喚他,聲音有些抖。
一旁的常遠殺怪正殺的起勁,聽到他的聲音頭也沒抬,“嗯,幹嘛?”
季羨唇抖了幾下,才艱難的吐出兩個字,“沒事。”
A在那邊有些疑惑,發了好幾個問號過來。
季羨鎮定心神,慢慢敲著字:你說的常筆牽�
A:還以為你小子又閃了呢。
A:你不記得他了?讀書那會兒他不整天跟在你屁股後面跑嗎?
季羨:他的名字……不是常遠嗎?
A:讀音一樣啊,我當年看他寫的是這字,怎麼了?
他拽緊手指,有些艱難的喘氣。一旁的常遠沒有發現他的異常,依然看著螢幕得意的笑,“砍死你小樣兒,以為多加血老子就秒不了嗎?”
初五後季羨開始值班,其實也沒什麼事兒,只是在局裡轉悠幾天,畢竟犯罪分子也是要過年的。
局裡的人慢慢發現了他的失常,他總是來了之後倒上一杯熱水,盯著那些散發的水汽發呆,直到水涼了,時間也過去了。
常遠漸漸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雖然說季羨平常就很少話,但最近似乎沉默過了頭,晚上很晚睡,早上很早起,兩人之間的交談也少的可憐。
常遠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不好問,看他似乎有點躲避自己,便乾脆藉口想找工作天天往屋外跑,很晚才回來。
初七那天,季羨一整天都抿著唇沉著臉,到了下班後掌著方向盤有些躊躇,最後終於還是決定往聚會的那家酒吧開去。
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