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羅戴斯先生抱歉安哥拉的衛星通訊品質不良,他曾試著直接打到你的行動電話,卻無法接通,才打電話回家……」
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加百列看見手機螢幕上的確顯示了有一通未接通電話。
加百列覺得自己被愚弄了。愚弄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問題在他自己身上,莫名其妙的為了一個不成文的約定而無中生有的發火,而他根本毫無理由生氣,因為他們根本什麼都不是。
加百列度過截至目前為止的人生中,最坐立難安的星期二和星期三。他徒勞無功的藉著忙碌工作保持鎮靜,心裡卻不停盤算著當羅倫斯回來時他該怎麼應對。
或許他應該理直氣壯的興師問罪,責備對方憑什麼說走就走,連招呼也不打,或者,迂迴的抱怨好發洩滿腹委屈,說對方不管去哪裡也都得說一聲。問題是,他們既然只是床伴,他實在沒有立場這麼做。
不然,他應該不動聲色,冷愣的說聲「回來啦」、「還活著啊」,讓自己像個神的使者一樣平和而淡漠。不過,他雖然叫加百列卻不是報喜天使,因此非常懷疑自己是否辦得到。
最後,他決定戴上慎重而冷靜的面具,讓自己像個英雄,這樣一來,羅倫斯就得像個弄臣一樣,謹慎的察言觀色,發覺他的情緒變化。他的確該擺個架子,吊吊對方胃口才對。
星期三晚上,加百列準時回家,直到晚餐時間,還是不見羅倫斯的蹤影。他以看雜誌的理由,假裝若無其事的待在二樓起居間,眼睛一直注意著窗外。直到從遠處冒出兩盞豆大的光源越來越大,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快;仔細一看,的確是Bentley,他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衝到樓下。
才看到門微微開了一道縫隙轉動,沒等羅倫斯站穩,加百列便衝上前,跳到他身上,勾住他的頸子。一瞬間,什麼興師問罪、抱怨或冷言冷語的排練都白費了,更別提擺臉色的假面具,他根本無法隱藏情緒,只滿心覺得非常、非常高興看到羅倫斯。
加百列畢竟是個身高超過一百八十公分的成人,突然撲上來的重量讓羅倫斯向後退了兩步,差點沒摔倒。然而他只略微遲疑了半秒鐘,便把那個主動投懷送抱的身體緊緊抱住。
天殺的,回到家的感覺真好。
「羅……」加百列將埋在羅倫斯頸窩的臉抬起來,看見他面對兩雙驚訝但力保鎮靜的眼睛,才意識到自己的衝動失態。「羅……放我下來……」他尷尬的在羅倫斯的耳邊小聲說。
羅倫斯卻將雙臂收得更緊。接著,他轉過頭對兩個秘書說:「很晚了,你們也回去吧。」
「是,明天見。」兩個秘書機伶的打了招呼準備告退,羅倫斯又叫住他們,「記得把資料準備好……還有,我明天晚一點才會進辦公室。」
羅倫斯抱著加百列上樓,來到自己的房間.他將加百列放在床上,笑著說:「希望你明天早上沒有重要的事。」他脫下外套,「因為我肯定你會遲到。」
羅倫斯俯趴在加百列身上,端詳他的臉許久,「那是我遇過最好的歡迎儀式。」輕輕啄了一下加百列的嘴唇,稍微移開之後,又捧著他的臉,更加深吻,將舌頭侵入他的嘴中,不斷尋求需索,幾乎直至他的喉間,彷彿他的嘴裡藏著一口珍貴的泉源,教人不由自主的汲取吸吮。
羅倫斯的吻教加百列幾乎無法呼吸,情不自禁的勾住羅倫斯的頸子,傭懶的閉上雙眼。同時,感覺到羅倫斯的手靈巧的解開他的皮帶、拉下拉煉,覆住他已經半亢奮的性器,溫柔而穩重的揉握,加百列不由得發出一聲低吟,身體輕顫,更手忙腳亂的也想解開對方的衣物。
受到加百列的情緒感染,羅倫斯離開他的嘴唇,轉而在他的耳根、頸子、鎖骨舔吻而下,舌舐他的胸前,還不斷挑逗似的輕咬。加百列因為刺激而身體扭動、背脊起伏。
羅倫斯的舌頭繼續造訪他的肚臍、下腹,接著,更俐落的將他拉到床緣,撇下他的褲子,埋頭在他已經溼潤的下體,並乾脆的含吻住,忘情吸吮、舔舐,極其誘惑。同時,手指則沿著他的臀部、大腿曲線撫弄,並趁機滑進他的臀溝,手指在其中輕輕擠壓、愛撫、穿入、竭盡所能的逗弄。
百列覺得下腹部深處越來越灼熱,好像有團火焰在體內爆發,他的背脊彈起,下意識的掙扎,卻被羅倫斯更架住他的腿,於是只能雙手緊抓著床單,身體起伏扭動,喉間發出陣陣呻吟。
加百列的反應讓羅倫斯食髓知味,更戲謔的玩弄他的身體,手指也放縱的深入。加百列徘徊在爆發邊緣,咬著下唇努力忍耐著,不希望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