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調的,而且黑西服沒搞過什麼鬼。田一禾晃晃杯中的液體,向黑西服指的方向看過去。
那邊角落的沙發裡坐著一堆人,黑黢黢的也看不清個數,似乎有人略略舉起杯遙遙相對。田一禾一口把酒喝了,拍拍江照肩膀,低聲說:“我去看看是哪個土鱉。”
“嗯,有事打電話。”
田一禾繞過群魔亂舞的人群,一步一步走過去。
紫紅色的沙發圍了半個圈,正對著舞池,坐著大約七八個人,但明顯當中那位才是老大。那人見田一禾走過來,略一點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那人估計不會超過三十歲,穿著一身暗色條紋西裝,只是沒有領帶,露出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著,依田一禾的審美標準,就是一副很裝B的精英樣子。
但這人長得真不錯,鼻樑既挺又直,下巴的線條很有魅力。不過那雙眼睛令田一禾不太舒服,尤其是看著他的眼神,像一條突然發現小田鼠的蛇,帶著幾分陰沉和殘酷的氣息。
不是善類。這是田一禾的第一感覺,但他無所謂,過來就是找樂子的,感覺好就來一炮,不好就分,誰管你是不是善類。
那人在田一禾打量他的時候,也在一寸一寸看著田一禾,目光在對方露出的鎖骨處轉了轉,然後對上田一禾的眼睛,慢慢挑起唇角,現出個玩味的淺笑:“舞跳得不錯。”
“謝謝。”田一禾大大方方坐到那人旁邊,自我介紹,“小田。”
“是小田田吧。”那人把“田田”兩個字說得意味深遠語氣悠長,帶著幾分邪魅,“我叫董正博,你可以叫我董哥。”
田一禾的眼神跟三月的柳枝似的,在董正博的身上這兒掠掠,那兒點點,尤其留意到對方寬闊的肩膀和修長的腿。他暗自吹了個口哨,真不錯,看樣子今晚不會寂寞了。他伸出舌尖,飢渴難耐一般舔舔唇,滿意地看到董正博的目光驟然變得深沉。
田一禾微微一笑:“我去一下洗手間。”
“好。”按慣例,田一禾回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