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嗎?
這麼想著時,「咚咚!」艙門被人輕輕地敲響了。
「誰?」晏子殊關掉文件,從床上下來。
「客房服務,晏先生。」
晏子殊上前開啟了門,一個穿著深藍色制服,戴白色手套的青年,恭敬地遞上一張邊緣燙金的卡片,說道:「晏先生,船長邀請您和您的女伴,參加今晚九點在音樂廳舉辦的舞會。」
「舞會?」晏子殊愣了一下,接過卡片。
伊麗莎白號夜夜笙歌,參與者都是些上過《財富》封面的社會名流,或者是仍保有頭銜的世襲貴族,阿米娜還有可能,晏子殊沒想過自己也會被邀請。
「抱歉,我不能去。」晏子殊婉拒道:「很感謝船長的厚意,但是我還有工作。」
服務生看來並不意外,微笑道:「晏先生,船長說如果您不願意,也可以把他看成是公爵閣下的邀約,您與公爵閣下不是很好的朋友嗎?」
晏子殊感覺到自己的臉孔抽搐了一下,他是上了船後,才知道卡埃爾迪夫也在船上,而且是伊麗莎白號頭等艙的常客,和船長的關係很好。
晏子殊在甲板上遇到他們的時候,卡埃爾迪夫微笑著介紹說:「晏先生是國際刑警,我們是非常好的朋友。」
真是居心叵測,一派胡言,可是面對那笑意盈盈,很和善的白鬍子船長,晏子殊想起了一直很照顧他的亞伯特上將,只能笑了笑說:「是。」
天知道他當時只覺得脊背發寒,雞皮疙瘩四起。
可是,護著他和阿米娜安全離開的人是卡埃爾迪夫,現在這艘船上,有一百六十位客人,四百多名服務人員,再加上船員差不多有一千兩百人,晏子殊無法一一查核他們的身份,如果有殺手混進來,阿米娜會很危險。
而卡埃爾迪夫主動提出來保障阿米娜的安全,於情於理,這封邀請信晏子殊都不該拒絕。
「晏先生?」見晏子殊愣愣地不知在想什麼,服務生困惑地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不,沒事。」晏子殊輕搖了一下頭,「我知道了,嗯……哪裡有得租禮服?」
「在二樓服務檯,晏先生,給我尺碼,我可以幫您送來。」服務生恭敬地問道:「是要燕尾服還是黑色西裝?」
「燕尾服。」晏子殊隨即也報出了尺碼。
「好的,我會馬上給您送來。」服務生一手背在身後,禮貌地道別後離開了。
晏子殊關上門,倚著門背反覆打量著那張燙金卡片,暗忖著:「舞會……他究竟想幹什麼?」
伊麗莎白號第六樓。
未進那燈火輝煌的歐式音樂大廳,晏子殊就聽見華格納的交響樂曲在激昂絢麗的奏鳴。
他低頭看了身旁的阿米娜一眼,她穿著綴滿珠片的香奈爾長禮服,戴著很襯她眼睛顏色的翡翠項鍊,長而密的金棕色捲髮披在纖瘦的肩膀和酥胸前。
她非常美,而且充滿異國情調。
阿米娜也正看著他,甜甜地一笑:「我想我該親自感謝公爵閣下。」
阿米娜指的是衣服和項鍊,那是卡埃爾迪夫送給她的,剛開始阿米娜不理解為何公爵會送禮物給她,後來才知道,公爵是晏刑警「很好的朋友」。
「唔。」
晏子殊含糊不清地應道,挽著阿米娜向前走去。
走進音樂大廳的感覺就好像走進好萊塢電影,呈弧形排開的專業樂隊,熠熠閃爍的大香檳酒杯塔,和明亮如鏡的大理石舞池。
女士身著令男士目眩的亮閃禮服或吊帶露背晚裝,男人則清一色穿著黑色燕尾服和西裝。
晏子殊的打扮和他們一樣,但是,他修長的身材和出眾的外貌,立即吸引了名流們的視線。
這真是一對金童玉女,完美得就似精心雕琢的維納斯塑像,立刻就有人來和他們打招呼,晏子殊認出其中一人是法國中央司法局的局長。
杯觥交錯,寒暄中,晏子殊看到卡埃爾迪夫告別一個金髮女士,向他們走來。
他還是那樣優雅,身邊跟著一個保鏢,凡賽斯夜禮服和鑲滿藍鑽的領帶夾完全襯出他高貴大方,又似海洋般神秘深遠的氣質,晏子殊不否認,當他對上那雙淡紫色的專注的眼眸時,心跳不由急促。
「蘭斯公爵永遠都是那麼出色。」在晏子殊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貴婦嘆息道。
「您和他交情很好嗎?」晏子殊不禁問道。
「不錯。」手執雞尾酒杯的貴婦笑了笑道:「我丈夫在英格蘭有座莊園,蘭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