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那是誰啊?咱們學校的?”
我覺得自己肯定翻了個白眼,拽著楊其趕緊離開操場:“是啊,咱們學校的,大四的,快走吧。”
楊其一邊掙扎著,一邊嚷嚷道:“淺秦,怎麼剛才也沒見你這麼著急啊?不過你們表兄弟的感情還真好,每天都一起回家啊,不像我和我弟弟,成天見了面就吵……咦?淺秦,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啊,不要緊吧?”
我勉強地對著楊其笑笑:“沒什麼,可能是走太急了,岔氣了吧。”
“我就說讓你別走那麼急嘛……”楊其又開始自顧自地說起來,我只是笑著點頭,他說的是什麼,我卻沒太聽進去。
雖然我們彼此都認定了對方,但是我和薛揚,還是不能像普通的情侶一樣,在大街上手牽著手,擁抱,甚至親吻,我們可以親暱,卻只能像兄弟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呢?明明我們是如此需要彼此,我離不開他,他不能沒有我。
雖然有時會想要抱怨,會覺得不公平,但也只是一笑了之,畢竟,在一起,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也只是我們兩人的事。
尤其現在正趕在風潮浪尖,即便只是兄弟間的親暱,也不得不收斂了許多,因為林非的事。
所謂的禁忌,最初是指林非喜歡男人的事情,是後來才漸漸有了其他具體的事件,那些傳言,那些故事。
在流言蜚語中,他被描述得像是一個不知廉恥的放蕩的人,甚至比人們印象中人盡可夫的MB還要下賤,因為上他,連錢都不用。
如果事實真是這樣,那我真的不懂,為什麼駱宸還可以那樣笑著跟我談論他,就像在說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作為家人,他有著常人不具備的淡然。
他是真的看得開,還是真的毫不在意?
我不懂,他卻一直誘惑著我去觸碰那些禁忌。
我真的越來越不懂了,他究竟想幹什麼?
我從不後悔,即使自己失常地喜歡上一個植物人,即使那個人被描述得如此不堪,我都不曾後悔過。
後悔,代表著對曾經的自己的否認,我不會否認我自己,無論好壞,所以我不會後悔。
如果說遇見林非這件事唯一令我有一絲後悔的可能的話,那就是因為林非而遇見了駱宸,一個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我就弄不懂的男人。
我不懂他在做什麼,想要做什麼,但是我覺得他樂在其中,這一點認識讓我自己很不爽,因為我感覺他的快樂是建立在我的不舒服之上的,可是偏偏他又沒有做什麼破格的事情。
一個人生悶氣更加令人不爽了,所以我才這麼討厭見到他。
“揚。”
生完悶氣,我一抬頭就看見薛揚,他靠在牆上低著頭擺弄手機,皺著眉不知道是在看什麼,還那麼專注。
聽見我的聲音,薛揚才慢慢抬頭,把手機裝回口袋裡,笑著走過來,他走到我面前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剛才那樣嚴肅的神情的:“小淺。”
關於這個稱呼,我說過他很多次,兩個人的時候隨便他怎麼叫都可以,可是能不能不要在外面這麼叫啊?尤其是當著我同學的面,我明明比他大嘛。
面對我的提議,薛揚難得固執地堅持自己的意見,而且,我越不願意他當著誰的面叫那個名字,他就越是在誰面前那麼叫喚。
“小淺。”薛揚瞥了我身旁的楊其,然後笑著對我說,“回家吧。”
我點點頭,衝楊其擺擺手:“走了啊,拜拜。”
楊其也衝我揮了揮手:“拜拜,明天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薛揚好像有意無意地擋住了我們兩人之間的視線,我就只能看見一隻手在空中揮舞,完全看不見楊其的臉。
“走吧,我都餓了。”薛揚拍了一下我的肩,快步地走出教學樓。
“哦。”我跟上薛揚,“今天你做飯吧。”
薛揚側過頭,不滿地說著:“怎麼又是我?早知道那天就不犒勞你了,從那天之後你就沒做過幾次飯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做的好吃嘛。”
薛揚無奈地搖搖頭,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寵溺:“你啊,真是越來越懶了,不是說好一起做的嗎?”
“好吧好吧。”我笑著看向薛揚,“明天一起做吧。”
“明天?”薛揚不信任地看著我,“可是你昨天也這麼說啊。”
“是嗎?”我心虛地吐了吐舌頭,推著薛揚快走,“快走吧,不是餓了嗎?”
“是是是。”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