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雅,都覺得對方渾身優點並且獨一無二,蘇陌理解他那種愛慕的心情。
兩人苦笑著對視了一眼,又同時嘆了一口氣。
吃過飯,蘇陌說要送他去車站,兩人肩並肩走著聊天,又在車站前交換了手機號碼。
“謝謝你那天晚上的照顧,以後常聯絡吧。”這倒不全然是客套話,蘇陌已然對這高大溫和的青年生出幾分難兄難弟般的親切感。
曲子諾站朝他禮貌地一點頭:“有機會再見。”
5
再見的機會比想象得要來得更快。
蘇陌連日鬱鬱寡歡,每到晚上就去夜店借酒消愁。人說夜路走多了總會撞到鬼,也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果然這兩條都應驗了。
他才在二樓貴賓席的沙發上坐了一會,悶酒還沒喝上兩口,就有一大群人闖進來,前面那人被前呼後擁地簇擁著,最後往他對面一坐,懶洋洋地翹起腿:“怎麼,今天就你一個人?林鈞不在?”
其他人在他身後一字排開,黑幫打手一樣背著雙手筆直站著,音樂和人群都被隔離在他們後面。
蘇陌像是見了鬼:“你來這幹嘛?”
杜少鑫冷笑道:“這是杜家的店,我怎麼不能來?”
蘇陌只好自認倒黴地放下手裡玻璃杯,掏了酒錢放桌上,而後站起身來。早知這一帶是杜家的,他一定繞道走,惹不起至少躲得起。
剛走了兩步他就被杜少鑫身後穿黑衣的大塊頭一把推倒,摔回沙發上。
蘇陌吐了口氣:“你想怎麼樣?”
背後有人遞煙遞火,杜少鑫接過來抽了一口,抬起腿,“咚”、“咚”地架在玻璃茶几上:“這句話該我問你。警告過你多少遍了,你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看見你一次打一次,你以為我開玩笑的?”
蘇陌忍耐著:“我可以馬上消失。”
杜少鑫揮了揮手:“請便。”
蘇陌從沙發上站起來,拉了拉衣角,往前兩步,杜少鑫身後那群打手一點讓開的意思都沒有,牆一樣堵在他面前。
“讓開。”
蘇陌剛說完,就有人毫不客氣地照他臉上來了一拳。
他往後一倒,栽在沙發裡,差點翻了個跟頭,跟班們鬨笑起來。杜少鑫也惡毒地笑道:“你以為你是誰,敢這麼跟我說話。”
蘇陌撐著身子坐起來,擦了擦嘴角,半張臉痛得發麻,慢慢有血腥味在鼻腔裡擴散開來。
杜少鑫站起來,兩手撐在矮几上,探過身來:“老頭子要保你,你別以為我就真的不敢動你。”
“我不像大哥那麼聽話,還說你是半個杜家人。真不知道他們腦子裡怎麼想的。”
“你給我聽好了,野種就是野種,別以為自己還真是個少爺了。”
他把菸灰吐在蘇陌臉上:“賤逼生的。”
蘇陌看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半個弟弟,想了想,覺得忍無可忍也無需再忍,就把杜少鑫指尖的菸頭摘下來,轉手往他鼻孔裡一插:“操你媽。”
杜少鑫唉喲一聲跳起來,被燙得眼淚橫流,捂著鼻子暴跳如雷:“給老子打!打死他個XX養的XX!”
蘇陌趁著那些跟班大吃一驚的檔口,毫不猶豫地出手撂倒兩個(踹其垮下),然後從缺口裡飛快地逃出去,一路飛奔著下了樓梯,跳過吧檯,擠過人滿為患的舞池,身後的打手緊追不捨,他最後慌不擇路地逃進衛生間,砰一聲關上門落了鎖。
裡面本來還站著一個人,被他一鎖關在裡面,只好和他大眼瞪小眼。
蘇陌呼哧呼哧地喘氣:“怎、怎麼是你?”
曲子諾朝他笑了笑:“好像每次跟你偶遇,都是在馬桶前面?”
他又是一身侍應打扮,蘇陌無力道:“你到底是兼了幾份職啊?”
曲子諾想了想:“四、五份吧。”
外面響起劈里啪啦的腳步聲,蘇陌頓時汗毛乍起,緊張地拿手去捂他的嘴:“噓噓噓。。。”
對方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依然笑著,從他指縫裡悶聲悶氣地開玩笑說:“不用噓噓我也可以自己──”
洗手間門被砰地一聲撞開。
曲子諾這才收住笑容,抓住蘇陌的手放下來。
杜少鑫跟在幾個黑衣人身後走進來,一邊鼻孔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跳:“你們腦子裡都是裝的是X啊!追了這麼久!存心想鬧大是不是!”看見蘇陌他更是臉都扭曲了:“你個XX!跑啊!你XX再跑啊!老子X你XX!死XX!看你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