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直飛到蘇陌腳邊。
一時間鴉雀無聲。
杜少鑫還愣著,原地站著搖晃了兩下,才慢慢有血和著酒從他發跡流下來。
曲子諾握著瓶嘴,對他笑了笑:“芝華士,算我請你的。”
然後他又對周圍臉色慘白的跟班們揚了揚下巴:“怎麼樣,現在關我的事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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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警察接到警報趕到現場的時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是太遲了。
十幾個黑社會打扮的男人鼻青臉腫地倒在衛生間裡,襠部都或輕或重受了損傷,一個個翻著白眼口供都沒法錄。還有人雙腳卡在馬桶抽水口裡,怎麼都拔不出來,幾個在場的警員都想不出來這是怎麼給塞進去的。
最悽慘的是個十八九歲的青少年,領帶被人栓在水管上,腦袋給卡死在水龍頭底下,鼻尖剛好抵著洗臉池,服務生推開門發現他們的時候,他都不知道這樣被冰水涮了多久,救下來的時候連氣都快不會喘了。但檢查報告下來,他傷勢最輕,只有頭皮上破了個口子,左邊鼻孔輕微燙傷,還有就是,冷天沖涼水得了感冒。
最怪的是,這夥人不肯立案,都咬著牙說是自己不小心弄的。那冰水衝腦袋的倒黴孩子原話是這樣的:‘老子想洗頭!不行啊!’
於是最好只好作意外事故來處理。
曲子諾多少掛了彩,鼻樑上淤了一塊,嘴角也擦破了,可這無損於他在蘇陌心中的英俊形象:“真是看不出來你這麼能打!”
“實在太厲害了!”
“以一當十原來不是傳說!”
而面對這些誇獎,青年也只是謙遜地笑笑。
兩人並肩走在大街上,衣衫不整,一瘸一拐,但有夜色遮掩著,倒也沒人衝他們指指點點。
蘇陌自己也黑了一個眼圈,人中上那道鼻血也沒擦乾淨,但他興奮得兩眼發光,一時顧不得痛:“說真的,你學過的吧。學的什麼?散打?武術?跆拳道?”那種拍動作片一樣流暢有力的格鬥動作,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曲子諾仍然謙虛道:“都學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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