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顧汐彥幾乎是驚呼了出來,他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你這是做什麼啊?好好的把液輸了。”鄒均整個身體都擋在了顧汐彥面前。
顧汐彥不僅是被擋住了去路,還被輸液的管線給牽制住了行動。他一把把下針頭,將其遠遠地扔在在一邊。
“你!”鄒均巖見狀真是生氣又無奈,乾脆一把扛起顧汐彥,將其放回到床上,嘴裡還念念道:“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輕,你到底有沒有在吃飯啊?”
“我還得工作呢!而且我的傷不是都包好了嗎?不用這麼緊張。”顧汐彥大力推開鄒均巖,就要從床上起來,剛走出兩步就覺得一陣暈眩,就跌跌撞撞地坐回到床上。
“你真的很不聽話。”鄒均巖的眼鏡下面閃爍出不易讓人察覺的幽光,他靠近病床,雙手撐在顧汐彥身體兩側,上身前傾,彷彿隨時都會將顧汐彥按倒在床鋪上。
“呃……”顧汐彥從沒有如此之近的靠近過鄒均巖,近到可以聽見對方急促的心跳。
“如果你還不聽話的話,小心我將你撲倒。”鄒均巖威脅似的按了按顧汐彥的肩膀,然後收回了前傾的身體,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
撲倒?顧汐彥想起以前每次和鄒均巖發生爭執的時候,都會被他這麼威脅一句,而自己一直都將這個詞理解成類似於“暴打一頓”的意思,所以每次一被這樣威脅,就會因為害怕被打而忍氣吞聲。不過現在情況特殊,自己已經受傷的情況下應該不會再被打了吧?顧汐彥一下子就有了底氣,站起身來說道:“我真的要回去了,還有好多事情,我的手機……”
譁——
顧汐彥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鄒均巖用力壓倒在床上,雙手被死死的卡住,動彈不得。
“師哥……”
“我不是說過了嗎?叫你好好聽話,在床上休息,你不僅頭部受傷,身上也全是淤青,你都沒有意識到你被打得多嚴重嗎?“
“呃……我知道了,可是你可不可以先起來呢?”
“不可以。”
“噢!”
鄒均巖輕輕地往顧汐彥腹部一按,顧汐彥疼的大叫一聲。
“很疼的!”顧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