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該的。我知道你今天肯跟我好,不過是心裡頭感激我。可我真希望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跟我。雲初,不管是哪一種,我都不會再放開你。除非我死。”
恍然又想起兩個多月前景灝天拼著一股賴皮勁在他耳邊說:“你要想甩了我,得跨著我的屍體過去。”
他從來都是認真的。
雲初突然眼眶一熱,學著他手指在他臉上輕慢地攀爬,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有一些離奇,從前不過同他接觸了兩個月,那兩個月來發生了很多事情,竟叫景灝天記了這麼久。甚至他都已經離開了兩年了,再遇見景灝天時,這個人只當中間那些時間是虛無的,連一個停頓承接都不需要有,直接就可以跟他續上早前的那種感覺。
若說景灝天是同他玩玩的,又何必玩得這麼認真?只是景灝天可能不知道,他待他也是同一份心思。只是怕自己這份心思太過卑微,他未必稀罕。可若景灝天開口要,他又怎麼會不肯給?
“我願意跟你。”嘴角微末一笑,手指滑到景灝天襯衣的衣釦上去幫他解開,倒是讓景灝天有一霎的錯覺驚愕。那人卻又喃喃低語補充了一句,叫景灝天一時熱血都奔湧著朝頭顱內翻騰,“心甘情願的。”
隨即反應過來,不由欣喜若狂。“你可不準反悔,不然就直接一槍斃了我了事!”低頭狠狠吻住了雲初,胡亂去幫他解長衫的排扣,卻是手指顫抖怎麼也解不開來。
雲初只怕他又要沒耐心一把撕毀他的衣服,嗔笑地推開了他。“我自己來。”
景灝天的公館所有的裝飾都採用的西洋風格,就連這個沐浴間也是請專門的外國裝飾師來設計的。最裡邊靠牆築了一個寬大的浴池,足夠同時容納四五人。最絕的是,浴池的底下裝了兩隻類似於水車的抽水器,只要扳動浴池邊上的一個機簧,抽水器就會自動抽水,再透過浴池上方的噴射眼噴灑出水花來。噴射眼一共兩隻,分別按在前後兩面牆上,當抽水噴射的時候,兩隻噴淋相對噴水,且距離和水量大小剛好是能令人感覺舒適的程度。這種裝置要換在從前,也就是皇帝才能享受到的。
景灝天抱著雲初沉入熱度適宜的水裡,舔吻著他的耳垂低聲笑道:“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是你幫我洗,今天換我來服侍你。”
雲初被他吻得身體也軟了,只能兩條光不溜丟的手臂緊緊攀著他肌肉緊繃的肩膀,自然而然跨坐在他腿上,與他密切地貼合在一起。坐穩了,兩手捧著景灝天的臉,略略歪了腦袋去看他。邊看邊笑,“我是幾世修來的福氣,能勞動景老闆服侍我。”
卻見得景灝天目光遽然深邃了,深得彷彿一潭千年古淵,透著致命的吸附力。那人手掌繞到他後腦將他壓了下來,驀然吻住了他。“這張嘴越發厲害了,可得好好治治。”說著長舌一挑,直接闖入了雲初口中,與他漫天交吻起來。
火熱的吻沿著雲初白皙的頸項一點一點往下,景灝天拿舌在他鎖骨上打著圈滑下去,一口咬住了紅色的果實。
腰身直直挺起來頭往後仰去,後腰的曲線深深凹陷進去,形成一道極誘人的弧線。景灝天手掌在他背上忽輕忽重揉弄,順著背脊曲折的線條落下去,揉住了緊實白嫩的臀瓣。
雲初聽他深深抽吐了一口氣,加深了在他胸前挑逗的吻,手指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往裡頭推擠。雲初讓他弄得身子一繃,按住了他的手輕喘,“不是說先洗澡麼?”
景灝天拉過他的手一把攏在自己□,苦笑道:“都這樣了,還等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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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這一趟澡洗下來,又從從容容地做了幾次。最後雲初是昏迷地被抱出了浴間,直接裹進被子窩在景灝天懷裡睡了。
☆、(四十)
這一年十二月十二日,東北軍將領張學良聯合西北軍將領楊虎城在西安兵諫蔣介石,逼得蔣介石終於同意停止剿共內戰,出兵抗日。與此同時,國內各路軍閥首領不斷有人被暗殺。東北戰端的形勢愈發緊迫,連淞滬的空氣裡都隱隱散發著硝煙的味道。
連續三個月以來,上海工部局又有兩名華人總董遭暗殺,即便如此,日本人的軍隊還是越來越多地進駐公共租界蘇州河以北的區域,上海的局勢也如一張繃緊的弦,一觸即發。
聖約翰大學的外籍老師過的是洋人紀念耶穌的節日,所以學校十二月下旬就開始放假。景灝天當然是樂意極了,糾纏著雲初要他搬到公館與他同住。雲初倒也沒什麼不好答應,只是還需要留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