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2 / 4)

天對視,垂著頭把行李搬進艙去。彎腰的時候,從他口袋裡掉出一張紙片,四雙出來的時候看到順手撿了起來,兀自看著那張票苦惱。

景灝天伸手接過來,緊緊拽在手中,心裡頭洶湧的惱恨不甘澎湃如浪潮,拍得他頭昏目眩。說的好好地,要跟他一起走,為什麼會這樣突然離開。“徐雲初,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喃喃自語,就像那個人還在眼前。可這話問出來,自己都覺得好笑。徐雲初是有權利不告訴他的,因為他們之間除了肉體的關係,甚至連個像樣的承諾都沒有。徐雲初憑什麼一定要告訴他?

轉過身望著水面上一道長長的痕紋越拉越長,隔岸遮天蔽日的蘆葦叢擋掉了落日餘暉,這場景就像他回到西塘時一樣,陌生而推拒。那個在赤霞赬焰裡清冷風流的人,卻像是他做了一場夢麼?

狠狠把船票揉在手心裡,景灝天突然對著空曠的遠岸嘶聲吶喊:“徐雲初!徐——雲——初!”

一望無垠的河面上徒留陣陣蕩音,徐——雲——初。

☆、(三十一)

房間空曠且昏暗,落地玻璃窗的窗簾撩起,分置在窗子的兩側固定住。上海的英租界商貿做得繁榮,沿街滙豐銀行和一溜洋行樓頂燈火闌珊,光影透入窗玻璃,照出室內影影綽綽的擺設。有一束藍光注射到房內歐式大床的銅鑲邊,暈做一灘幽深的光斑。

床內側的沙發上,男人仰頭靠坐著,手臂大張掛在身後的沙發靠背,深重的喘息撥出一陣陣濃烈的酒氣。在他身前,鋪了厚毛毯的地板上跪坐著另一個身影,正低著頭伏在男人膝蓋上,以嘴侍弄男人兩腿間粗壯的器具。

緩緩聽得男人發出一聲輕嘆,令人聽著十分愉悅。埋首在他腿間的那人抬起頭來,一手撫摸著男人肌肉緊繃的小腹往上滑,上身也順勢貼到他光裸的身體,把嘴唇湊近男人仰首突起的喉結,用舌尖舔了一下。

屋裡光線微弱,只隱約看得出來那是個男孩。細碎的額髮垂下來擋住眼睛,看不清長相。男孩舔吻著男人的喉結,看他並沒有反應,於是大著膽子順著他脖子移上去,唇角在下巴那裡頓了一下,就要去親他嘴唇。

然而還沒碰到男人,後腦的頭髮被一把拎住。男人伸手揪住他的發拉開他,粗暴地將他的頭又按到□,按得男孩一頭撞在他硬碩的□上。

“好好含著。再動那些無聊的念頭,我會殺了你。”冷冷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男孩委屈地嚶嚀了一聲,乖乖張開嘴去幫他吞吐。

細瘦的手臂撐住一邊的牆壁,一不小心拍到了燈座的開關。啪一聲響,屋內的大吊燈突然亮了。習慣了黑暗的雙眼被燈光一照,瞬間半眯了起來。反手一巴掌甩在男孩臉上,男人嘴角冷冷一折,話語更冷得駭人。“把燈關掉。”

男孩被他一記耳光打得身子歪到一邊,忙摸著牆擰滅了燈,眼睛裡開始噙淚。捂著臉跌在地上也不願起來了,嘟嘴抱怨道:“景老闆的生意,水笙是越來越不會做了。既然嫌我髒,又何必次次來都要點我,您不是在為難水笙,是在給您自個兒找不痛快。”

景灝天醉得沉了,卻無半點睡意。聽見小倌說話帶了刺,又不免嘴角一笑,伸手來拉他。“這就生氣了,還糟踐自己身子,你又是何苦?”燈火滅去,屋內又是一片深暗,貼得近了也看不清臉。景灝天摸著男孩的腰將他拉在胸口,趁著酒酣意興闌珊地在他側臉親了一口。“自己坐上來。”

這已經是他哄人的極限了。水笙心裡深知,但再不快也只得順勢下了臺,一手扶著沙發的靠背,一手握住了景灝天駭人的利器,慢慢吞入自己體內。而後將背靠在他胸口,緩緩扭擺著腰肢,仰首發出貓叫一樣的呻吟。景灝天嘴角冷冷一笑,脖子往後一折將頭又靠在沙發上。酒精麻痺了他的意識,眼神落在床頭銅邊的那一點幽藍光暈,漸漸渙散。

水笙賣力地挺動著腰臀,極限的快感讓他身體一陣陣戰慄。然而就在感覺到身體裡的器具爆發出來時,身後的男人卻一手疲憊地覆住臉,發出了一聲模糊的嘆息:“雲初。”

黑暗裡男孩眼神微微一黯,皺眉咬住了下唇。每次景灝天過來,總是這副醉醺醺的樣,擲金買歡連眉頭都不會一皺。他不喜歡開燈,都是叫他摸著黑做,也不喜歡看他的臉,更不喜歡他碰到他的唇。水笙心裡知道,他是嫌棄他。所以無論他多麼賣力想博他歡心,他都不屑一顧。只有當他像剛才那樣說話帶著怨懟時,景灝天才會漫不經心地說上兩句軟話。只不過軟也就那樣,若他再借題發揮,他會直接推開他穿衣離開,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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