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做到了。」
太陽已經升到半空中,但是因為樹林過於茂密,只有不多的幾縷陽光透過樹冠照了進來,林子陰沉壓抑,讓人難辨東西。
「我是不敢打那個馬里奧?加西亞給的電話號碼,誰知道哪個員警是受過卡斯蒂略賄賂的?」嶽霄停了一會說道,「我們現在在東南部瓜伊尼亞省的聖何塞附近,這裡離哥倫比亞、委內瑞拉和巴西三國的交界處不遠,我建議,從雨林裡穿過國界,到委內瑞拉境內再做主意。」
蘇毅嘆口氣說:「現在是二月份,雖然是雨林裡的旱季,但是要穿過去談何容易,我現在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
嶽霄拿出一直沒有派上用場的奧托叢林王軍刀,他晃晃這把精緻的黑色軍刀:「我們不是要深入亞馬遜,只是從它的邊緣掠過,再說,還有把叢林之王呢。你看,這裡不是指北針嗎?」
果然,不大的刀柄尾端設計精妙地安裝了一個夜光小圓盤。
蘇毅疑惑地看著嶽霄問:「為什麼我總覺得每一步都在你的計畫之中?有些事情古里古怪的。」
嶽霄眨眼笑道:「因為我很聰明,料事如神啊。不管我做什麼事情,都要先做好最壞的打算,永遠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不管有再大的疑惑,蘇毅也只能接受嶽霄的建議。前方人跡罕至的雨林固然危險,但後面這些遍佈哥倫比亞全境的毒販們則更加致命。
◇
有一種說法是,亞馬遜河是以一個印第安語的辭彙命名的,意思就是「毀船者」。亞馬遜無數的支流不僅水量大、水流急,河道里還遍佈著碩大的圓木,像明礁暗礁一樣摧毀過往的船隻。從這種說法足見亞馬遜地區的險惡。
不過,嶽霄和蘇毅要北上委內瑞拉,所以不能坐著排筏或獨木舟順流南下。他們艱難地行走在堆滿落葉的「路」上,還要小心腳下,以免踩到蛇或者泥塘。
第一天的行進沒有任何問題,行李不重,又知道長途跋涉不能急於求成,只走完了計畫的路程,就坐下休息。
傍晚,兩人來到一片池塘,水像清泉一樣汩汩地從一邊山石中流出來。池塘很淺很清,水裡沒有植物也沒有魚,可以直接看到池底的鵝卵石。池塘的另一邊則漸漸縮窄,最後像小溪一樣注入另一條大的河流。
「今天就在這裡宿營!」嶽霄高興地奔向泉眼處,暢快地喝了幾口,然後放下揹包,脫下衣服,小心地把頸中一直帶著的項鍊摘下包好,然後用一個優美的姿勢迫不及待地躍入水中。
二月份的南美,氣溫很高,為了防止蚊蟲和螞蝗叮咬,他們一直穿著長衣長褲趕路,森林裡又悶熱無風,難怪見到這個清澈的池塘嶽霄會這麼高興。
這裡雖然不是原始森林的深處,但也人跡罕至,嶽霄可以光裸著身子自由自在地游泳。
蘇毅不自然地轉開了眼睛,他知道自己不是同性戀,可是,卻跟嶽霄上過兩次床了。他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可以用一句意外把所有的事情一笑而過。事實上,他發覺自己常常會不自覺地凝視對方,好像要看清身邊這個人,看清他的矛盾,他的神秘,他的若即若離。
一旦你想要探究一個人的時候,往往是因為已經不自覺地愛上了他。
蘇毅不敢再往下想,他脫下上衣,檢視腰部的傷口,雖然有點紅腫,但應該不會嚴重感染,這充其量只能算作是擦傷而已。
嶽霄遊了過來,扶著岸邊的石塊問,「傷口沒問題吧?如果下水可能會感染的,就在岸上擦洗一下吧。」
蘇毅點點頭,脫下上衣放在一塊大石頭上,然後仔細地避開傷口,用清涼的泉水擦洗身子。他現在又和嶽霄赤裸相對了,他告訴自己不要亂想,可目光卻一直追隨著在池塘裡游泳的人。
嶽霄像一條魚一樣遊得優雅自然,蘇毅終於死心地停下自己的動作,坐在池塘邊的卵石上專心看他游泳。嶽霄膚色健康,四肢修長。他的泳姿並沒有任何誘惑的味道,可每一次拍水,每一次轉身卻都有一種讓人戰慄的美感。
蘇毅很快把注意力放在他胸前的乳首上,那裡受了涼水的刺激,收縮著突起來,就像做愛的時候,每當被撫摸或者輕咬時一樣的反應。
嶽霄突然回頭笑了一下,這個笑容就像最後的催化劑,蘇毅的小腹處一陣火熱,脹大的分身頂起了單薄的衣物。
蘇毅脫下身上最後的兩件衣服,步入齊腰的水中,嶽霄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促狹地笑了,嘴角漂亮地向上彎起一個弧度。蘇毅抱住他,不由分說就吻上了他的嘴。
嶽霄環住蘇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