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聲惡氣冷言冷語的,和絕少爺說話就這麼溫柔。我很受傷呢!哎呀,我純潔幼小的心碎了!”說完不太肯定的看著水泠忘無問了一句:“呃……?我應該算你哥哥吧?”
水泠忘無一時無言,看了一眼淡然的小絕,挑了挑眉冷冷的說:“你說呢!”
“凌,我說過很多次了,再這麼叫我生氣了。”水泠絕淡淡的聲音響起,說完也不管凌歷,就讓水泠忘無抱起往旁邊的桌子走去,水泠忘無冷冰冰的話傳來:“其實看不透的,一直是你吧!”
凌歷聞言怔住,這個小鬼太精了,推推眼鏡擋住了那一閃而逝的水光,仰頭看著從樹林間隙曬進窗戶的陽光。
是啊!看不透的一直是自己啊!自己才是那個真正在不安的人!一直都還在擔心哪天會被掃地出門,可是四年了啊!這個家從一開始就給了自己信心,是自己不相信自己吧!不過從今天起,一切都會不同了。
凌歷想到這裡,臉上揚起一抹釋然的笑容,轉頭對兩人叫道:“給我留點,你們兩個小鬼,吃太多了,嘴下留食……”一邊大步的跨過去,一邊擦掉了眼角的溼意,這是最後一次為過去哀悼了,一切都會重新開始的。
水泠忘無和水泠絕聽見他的叫喊,互望彼此一眼,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誰理你?田嫂的藥膳做得不怎麼樣,別的菜餚還是很好吃的說。快吃快吃……
從那天起,水泠忘無每天的日子就處於一種緊張狀態,早上六點醒來就在床上抱著小絕回想昨天的學習,因為只要他一離開小絕就會醒來,頭幾天的早上他一早就起來練習,卻不想小絕也跟著醒過來,連著好幾天臉上都掛著黑眼圈。為了能讓他多睡一會兒,自己一般在醒來後,只能一動也不動的溫習學到的東西。
七點半吃早飯,八點鐘就開始和小絕一起,跟聞人爸爸請來的家教學習語言文字;午飯前後的一小時要到藥園向凌歷學習醫術,認識各種的草藥,因為他打算以後自己來照顧小絕的身體;中午會被田嫂灌下一大碗難喝的藥湯;下午則是在武館習武,還要忍著過敏的體質,和聞人焰他們過招練習新的拳法,以便讓老爺子糾正他的不足;
晚上則是跟著小絕到地下室去熟悉機械、電腦的操作,一般會呆到深夜。很多時候聞人焰會跑來把一些東西拆得只剩零件,學著小絕再重新組裝上去,卻總是越組裝零件越多,然後就會跳起來跑了,怕小絕的冷眼掃過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水泠忘無也是真正的融入了這個家,雖然除對小絕以外的人說話仍是冷冷的,但眼裡卻有了溫度,對家裡人也沒有了防備,與過去那個無名的人正式說了再見。
這天晚飯後,水泠忘無牽著小絕慢慢往絕然居走去,後面跟著嘻皮笑臉的聞人焰,兩人本不是話多之人,一路上的安靜讓聞人焰受不了的大喊:“絕,忘無哥我先去了,呆會兒你們來找我吧!”說完就跑到前面去了。
兩人也不以為然,走到林子中時,水泠忘無想起了什麼自言自語道:“奇怪,最近怎麼沒看見小白?”說完又帶著好奇的語氣問小絕:“為什麼是叫小白,而不是小黑?”
小絕抬頭看了他一眼,停住了腳步,側耳在風中聽著什麼的樣子。水泠忘無也不說話,只是拉著他的手靜靜的站在他身邊。良久,小絕才低低的說:“小白跑到草地那邊的林子去了,好像又找到了好玩的事。至於為什麼叫小白!”說著頓了頓,抬頭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問水泠忘無:“你不覺得小白不像只豹嗎?”水泠忘無不解的嗯了一聲,心裡想著叫小白這個名字和不像只豹子有什麼關連?
水泠絕看出他的不解,帶笑的罵他:“笨蛋,通人性的豹子是很聰明的,可是小白似乎總是以為它自己是一隻貓而不是豹,從裡到外都很白痴的行為呢!所以叫小白。”
水泠忘無聽了小絕的解釋,才想到自己見到的小白,好像真的是這樣呢!有哪隻豹子會玩毛線球玩得不亦樂乎的?有哪隻豹子會喜歡捉迷藏的?更不會有獵豹在看到人的時候就一臉想撒嬌的表情,難怪小絕要叫它小白,原來是小白痴的意思!
水泠忘無呵呵的笑了起來,小絕真是太可愛了,取個名字都這麼懶,然後又想到了剛才小絕傾聽什麼的模樣,邊往前走邊說:“小絕,你是不是有超能力。”完全肯定的語氣,且沒有一絲一毫被隱瞞的不平。
水泠絕跟著他挪動著腳步,仍是淡淡的口氣陳述:“也不算,只是有時候能感覺到從自然傳來的資訊,有可能是樹或者草,也有可能是動物,我能感覺到風中傳來不一樣的聲波。只要是有生命的物體,想要透露給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