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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到現在才聽明白他話裡所指,登時氣得渾身發抖,話都說不清,“……你以為、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你無恥!”
“行,反正都無恥了,老子今天還就無恥到底了!”
江華傑一把扛起江楠,幾步跨上二樓,踢開房門,將他摔在床/上。
江楠迅速撐起身體跳起來,尋著個空隙跑出去,跑到走廊上又被江華傑從後頭攔腰抱住,他踢著腳掙扎:“放開我!你這個王八蛋!”
江華傑收緊手臂,制住江楠往回拖,但江楠鬧騰得太厲害,好幾次讓他掙脫了,他索性一挺身,把江楠壓在欄杆上。他一手圈住江楠,另一手去扯他的衣服。這一次很順利,他很快脫了江楠的上衣,去解他褲腰帶的時候卻發覺了不對勁。江華傑的腦子已經被怒火衝得不清醒了,他勉強抑制住更進一步的慾望,伸手去捏江楠的下巴,把他的頭扭過來。
江楠已經放棄掙扎,他雙目通紅,眼裡一片水光。“你敢在這碰我,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江華傑看著他,放佛被當頭潑了桶冷水,渾渾噩噩的意識一下子清醒,理智慢慢回到他腦子裡。
這棟房子當初設計的時候,為了採光與美觀,將第一層建得很高,二樓欄杆到地面至少有六米的距離,跳下去不會要人命,但要是刻意而為,斷手斷腳是很容易的。
江華傑往後退了一步,跳下去這幾個字實在是他的禁忌,當初白芸也是這麼一跳,人就沒了,雖然現在想來不至於心痛難耐,但是那棟大廈他這麼多年再也沒去過,就算是底下的街道他也從不打那邊經過,彷彿去了,就能看見白芸像一隻蝴蝶一般往下落的情景。
他慢慢後退,邊退邊點頭,聲音沙啞:“好、好……”他最後看了江楠一眼,迅速轉身下樓,沒一會大門被使勁甩上,院子裡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再過一會,聲音遠去漸漸消失,房子裡恢復寧靜。
江楠像是陡然被抽了發條,挺得筆直的身體一下子軟倒,他緩緩蹲下,雙手抱住自己的手臂。
第 28 章
江華傑開著車滿城跑了一圈,臉上的傷口到現在才感覺絲絲抽疼,他隨手抹了一把,手心溼溼黏黏的,出血了。
車窗開著,春夜的涼風肆無忌憚湧進來,帶走他滿身滿腦的暴躁與混亂,吹了大半夜,他感覺心裡逐漸平靜,才開車往回走。
到家時已經凌晨了,他悄無聲息停好車,上樓摸到江楠房內。
江楠正睡著,蜷成一團側躺在床/上,這麼大的位置,他卻只躺在床邊一小片地方,像孩子一樣環抱著自己。
江華傑繞到那一側,就著窗外微弱的光線,看見他眉頭緊皺,睡得極不安穩,但是沒醒。江華傑蹲在床前,看著這個臉色蒼白表情無助的青年,緩緩伸出手抵在他眉間,不輕不緩地按壓。
江楠微微動了動頭,發出一點囈語,仍舊沒醒,江華傑把耳朵湊到他嘴邊,聽見那張嘴低低重複:“放開……放開我……”眉頭也皺得更緊,彷彿夢裡有人在糾纏他。
江華傑停下動作,盯著他看了會,連衣服也沒脫便躺了上去,他抱過這個可憐兮兮的青年,一邊輕輕拍著背安撫他,一邊卻湊下頭低聲道:“跑不掉,你跑不掉了。”那聲音似嘆息般低緩,卻透著股狂妄的勢在必得,想魔咒一樣迴響在房裡。
凌晨的風從未關緊的窗戶縫隙吹進,窗簾隨風飛揚,帶來一室清涼。江華傑抹去江楠額上泌出的汗水,替他拉好被子。他從未有過這樣稱得上溫情的舉動,然而第一次做來卻也不覺得違和。他抱著江楠半躺半倚在床頭,看著窗外隱約可見的月影,沒有一絲睡意。
他想起了白芸,那個幾乎貫穿了他前半輩子歲月的女人。
愛上白芸的時候,他很年輕,娶到白芸時,他依舊年輕。少年人恣意輕狂意氣風發,帶著顆高傲的不容拒絕的心,和仰望不到頂的自尊,正是這些東西,使他即便在愛她最深的時候,也不曾拉下/身段刻意討好。
後來他總回想,要是他當初多給白芸些關心,少顧及點所謂男人的顏面,白芸能否被他打動接受他,能否從上一段感情陰影中走出來,而不是鬱鬱寡歡到最後,選擇了最決絕的分離。
可惜他那時候哪會想到這些,打小就事事順心心高氣傲的年輕人,每次在白芸那碰了壁,只會惱羞成怒大發脾氣,而後出去尋歡作樂徹夜不歸,連白芸得了抑鬱症的事也是很久之後才知道。
說起來,他的脾氣似乎從年輕到現在都不曾改變,只是人到中年,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