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堅定不移地打著,有時是中午,有時是晚上,還有時在半夜,害得他後來看見未知號碼,接都不接,直接掐了。
一次在車上,那個人又打來電話,他結束通話,過了幾秒,電話又響起,他索性關了機。他煩躁地撥了撥頭髮,暗想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難不成要報警?他皺了眉頭看著前方堵得長長的車龍,又看了看王磊的後腦勺,突然問道:“王磊,你能幫我個忙嗎?”
“請說。”
江楠剛要開口,又生生憋住,防備地看著他:“你能不告訴我爸爸嗎?”
王磊沒說話。江楠哀求道:“幫個忙吧,別告訴他,你就當這事是四叔交代你的,可以吧?”
過了好一會,王磊才點了點頭。
江楠高興地道了聲謝,一五一十把最近電話的事情告訴他,王磊聽後想了會,說:“麻煩少爺把那些號碼抄給我。”
江楠撕了張便籤,唰唰把十幾個號碼全抄上,遞給王磊,不放心又交待了一句:“別告訴他。”
“是,請少爺等待幾天。”
江楠連連點頭,只要這事能有個結果,等幾天怕什麼。
晚上江華傑不在,說是被人請去參加一個什麼晚會了,屆時必是衣香鬢影美人如織,江楠料定他不會回來,洗了澡就安安穩穩坐在床頭看書。
股票這玩意,誠如江華傑所說,光憑理論知識沒用,還得親身體驗一把才行。江楠已經在肖彬的指導下,買進了一些,這些日子在辦公室時就天天盯住電腦研究走勢。
房子裡安安靜靜的,許嬸問了他一回需不需要備下夜宵,聽他說不用,就去睡了。
看到十點多,他打了個哈欠,合上書熄了燈鑽進被子裡,卻不是很困,腦子十分清醒。他最近時常對未來的事做著規劃,離開北京後去哪裡、幹什麼、如何養活自己等等。
事實上他腦海中已經有了選擇,自打上次從南邊回來,他就一直忘不了江南的景色,他想著,要是能在那生活,就算隻身一人,想必也不會太孤單吧。
在那邊尋個小地方,買間力所能及的房子,至於要幹什麼,他現在正逐漸在摸索。他大學讀的是工商管理,才一畢業就被司令夫人弄進公司佔位置,他如今坐的這個職位,是給江啟文備下的,而江啟文的最終目標自然是江華傑辦公室那個座位,那一家子人,明明留著同樣的血,算計起人來卻毫不手軟。
其實以他的專業加上曾在大公司工作的經歷,要是真去找工作,倒是很能糊弄人,可他自覺這幾年屁事沒做成,專業知識又早忘光了,實在沒臉去騙人,更何況,他也不想繼續做這些勾心鬥角的事。他自問沒什麼大志向,這一輩子才過了短短二十幾年,卻幾乎無時無刻不在身不由己中度過,從今往後,他只想一個人瀟灑自在,別再因為其他事其他人束縛了自己。
他想著想著,終於朦朦朧朧泛起困,快要睡著時,窗外傳來的一聲緊急剎車把他驚醒了。他豁然睜開眼,側耳仔細聽著,車上有人下來,接著樓下大門傳來開門聲,樓梯上嘣嘣嘣的,來人快步上樓了。江楠暗歎一聲,還以為今晚能清靜一會,真是狗屎。
他還沒感嘆完,門就被江華傑一把推開,人沒有馬上走進來,站在門口似乎極力壓抑著什麼,夜裡這樣安靜,越發凸顯出他沉重的喘息。
江楠在暗裡皺起眉,他覺出了點不正常。
江華傑進了房,卻是往衛生間去的,水聲嘩嘩地響了許久。江楠正奇怪他幹什麼,水聲突然停了,緊接著江華傑從裡邊出來,走到床邊,溼漉漉的頭髮往下滴水,水濺到江楠臉上,一雙溼答答的手也落在他臉頰上,他不能再裝睡,只能撐起來開了燈:“你幹什麼——”
燈光正照在江華傑赤/裸的身體上,水珠子從他肩頭滑過胸膛,又往下落,江楠抬起的頭正對著他挺起的下/身,他登時漲紅了臉,又恨又惱,“你、你——你個王八蛋臭流氓!”
江華傑壓抑了這麼久,終於控制不住,伸手把江楠推倒,急切地啃上他的嘴。他心裡其實覺得挺沒面子,被人下/藥這種事,一次就夠丟人了,偏偏他又中了招,幸好今晚沒喝多少,藥性又不太猛烈,等他快到家才發作,不至於完全失了理智。
他動作比平常粗魯,前/戲也沒做足就衝了進去,江楠雖然沒受傷,卻還是疼得五官糾集到一處,噝噝地抽氣。江華傑又因藥物作用,來了好幾次,還沒等他做完,江楠就已經昏了。
事後江華傑給他擦了身體,擁著人躺在床/上。其實像今晚這樣的晚會,明面上的過場走完之後,大家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