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你找誰?”
“呃……王、王磊,他不是住這裡嗎?”
“哦,找磊子啊,你等等,我讓他幫我買鹽去了。”說著她回頭對屋裡喊了一聲:“小石頭,別玩了,下樓去看看你爸爸回來了沒,有人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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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那啥,今天短小……說個事,俺家姐姐結婚要辦酒席,因為姐夫是入贅的,所以全程事務由我家裡負責,俺被拉去當了壯丁,老媽說,讓我管賬本招待客人……喜宴持續三天,so,15號不能更新,16號我儘量……
敬請見諒!
PS:謝謝燕子的地雷~
41
江楠落荒而逃。他就像是被猛獸追趕一樣;慌不擇路衝下四樓;那個女人一直在後頭喊他;他卻越跑越快;連路邊的車也忘了開走,一直往前跑、往前跑,直到跑不動;才腳下發軟坐到地上。
胸口疼得喘不上氣;他趴著乾嘔了好一會,身體往後一跌,直接躺倒在草坪上。陽光燦爛得刺痛了人的眼睛,他抬起手臂橫在眼前;掌心下的眼睛湧/出一陣熱意。
春末夏初的季節;週末公園裡十分熱鬧,家長帶著孩子出來踏青、野餐、放風箏,草坪上人來人往,微風時不時夾著歡聲笑語飄過來,吹拂在臉上,很快風乾了上面的水漬。
江楠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睜著眼睛望向天際,他的眼睛清澈明亮,眼底印著一片湛藍色的明朗天空,不見一絲雲影,平靜得猶如他此刻的心境。
最初那樣激烈的動盪,震驚、不敢置信、心痛、羞愧之後,便是一種猜想被證實之後‘果真如此’的感覺,以及徹底死心不必再顧慮的輕鬆感。之前還蠢/蠢/欲/動惴惴不安的念頭,已經被王磊有妻有兒的現實狠狠打壓,直至完全消失。此刻他心如止水,平靜無波,偌大的北京城,再沒什麼讓他留下的理由了,沒有他,所有人都好好的,而他相信,離開這裡,他也能無所牽掛地開始一段嶄新的生活。
江楠撐著身體坐起來,手掌擋在額前,抬頭去看天上的風箏,現在他就跟那些風箏一樣,只剩一條線還在地上,哪天線一斷,就隨風飄揚,飛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了。
回到家裡,許嬸問怎麼又沒把保溫壺帶回來,他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想起來那壺湯早在他跑走的時候不知被丟在哪兒了。
一早不見人影的江華傑這時也從外邊回來,不知因為什麼,一向表情嚴肅的他嘴角竟微微帶著笑,看來心情十分愉悅,才會這麼顯露於表面。
江楠沒注意看他,只是低頭喊了聲爸爸。他最近一直因為心裡的結打不開,不肯給江華傑好臉色看,很久沒有這般柔順主動打招呼了。
江華傑聽了心裡更加高興,嘴角弧度更大,和顏悅色地應了一聲,上前牽過他的手走到飯桌旁,半是調笑道:“怎麼站在那裡,難不成等我吃飯?”
江楠現在只想順利過完接下來一小段日子,不想徒生枝節,自然也不想惹江華傑不快,害得自己跟著受罪,因此聽見這句話,就抿著嘴,順著他的意稍稍點了點頭。
江華傑只是隨口玩笑一說,沒想過真能得到他回應,一時竟有些措手不及,怔怔愣了一下,回過神來,頗有點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的狼狽。他知道自己現如今確實把江楠放心上了,卻沒想到他的影響力有這麼大,稍稍一個動作就有這樣的後果,一時間心裡又是感嘆天要亡我,又是高興趁著江楠投入未深時把王磊的事情解決了,不然等以後他中毒過深,動起手腳來免不了血血肉肉地狠痛一回,還不能斷得這麼幹淨。
江華傑心裡激盪,忍不住伸手把江楠抱個滿懷,低頭在他唇上親了親,頗為感嘆道:“你要是早這麼乖該有多好。”
可江楠要是一開始就對他曲意奉承,跟外頭那些人一樣一心只想攀他這棵大樹,他還會看上他嗎?江華傑想了想,搖搖頭,那可真不好說。他嘴唇在江楠臉頰處摩挲著,低聲喟嘆:“你乖乖的,爸爸疼你。”
這是他第一次在江楠面前自稱爸爸,話一出口,兩人都有些發愣。
還是江楠先反應過來,從他懷中退到一邊,低頭道:“吃飯吧。”
江華傑看著空空的懷抱,有點不高興,但他知道江楠一向臉皮薄,這裡是客廳,許嬸隨時會出現,他有所顧忌也是正常,再加上自個兒剛才才說要疼人,總不能馬上就為難他吧?於是裝著挺大度的樣子擺擺手,拉開椅子坐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