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乾脆脆灌下去,再坐到角落裡,等著酒意慢慢發散。
今天也不例外,他才做到吧檯邊,酒保小哥就認出他來,笑道:“好久沒見你來了,還是老樣子?”
江楠點點頭,“謝謝。”
酒保聳聳肩,將酒送上來,又去招呼其他客人。
酒吧沒有中央舞臺,也沒有紛亂的燈光和激昂的音樂,暖色系的燈光從牆壁上射出來,伴著悠遠緩和的音樂,極為祥和靜謐。江楠便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在為數不多的經歷裡時常光顧這家店。
但是今天,這種安靜的氣氛卻被打破了,他坐下來後沒多久,就從門外湧進一撥客人,有男有女大概七八個,還未坐定就不知開始談論什麼,聲調極高,還時不時爆出一陣笑聲,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
江楠略略皺起眉頭,有點煩躁,肚裡的酒精正在起作用,一股火辣辣的暖流襲向四肢百骸,令人產生一種懶洋洋的倦意,以往這時候他都會閉眼眯一會,今天卻被吵得睡不著。他索性站起來又回到吧檯,對酒保道:“麻煩再給我兩杯酒。”
酒保有點意外,“今天不需要開車嗎?喝多了恐怕不安全。”
“沒關係,我待會打車回去。”
“那好吧,稍等。”
江楠的酒量其實不怎麼樣,兩杯就夠他暈乎一會了,四杯下肚後瞬間就頭重腳輕起來,幸好腦子還算清醒,知道付了錢才走。腳步微蹌地走到酒吧外,肚裡一個翻騰湧上來,他扶著牆貓下腰,嘔了半天,只吐出一點口水。他一手伸到褲兜裡摸索,掏出一方手帕,嶄新的帕子就這麼擦了嘴巴,又被毫不客氣地拋棄。
“對、對不起,改天再給你買個新的。”江楠蹲在地上,指著手帕喃喃自語,意識
逐漸不清,腦子泛起迷糊。
“江楠?”有人喚他。
江楠暈暈乎乎轉過頭,正對著一雙腿,他費勁地揚起頭,張著嘴愣愣道:“你是誰?長得好高啊。”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