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更加激怒了Kane,拳頭如落石般砸下來,Ben也暴躁了,兩人很快扭打起來,偏偏都是高大的體魄,這麼一來便很難分出勝負,季迦亭則尷尬的裹在被子裡迅速往身上套著衣服。
「Kane!」Ben先服了軟,「我為剛才的話道歉!」
感覺對方箝制他左臂的力量鬆弛下來,他又快速說道:「但是你也不對,既然辦事的話,就該把禁止打擾的牌子掛上,或者至少也該拴上門鍊吧!」
靜默半晌,Kane慢慢鬆開手。
「……好吧,是我疏忽了。」下一秒又道:「可我也不會道歉。」
Ben鬆了口氣,轉動著被拗得生疼的手腕,認輸般的道:「好吧好吧!我這人說話就是不經過腦子。」說著又朝季迦亭瞥去:「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那個什麼……那我先閃了!」
Ben走後,季迦亭也回去自己房間,他和Kane一樣,都有戲分,再不快點趕過去,只怕Jim要吃人了。
離開之前,Kane一再跟季迦亭道歉,季迦亭則溫言表示昨天大家回來都很累,馬虎一點也是正常的,但Kane仍然很懊惱自己忘記拉上安全鍊這件事。
在蓮蓬頭下衝著熱水,Kane腦中卻仍閃過剛才和Ben動手的細節。
如果說最初的一拳還有點開玩笑的意思,那麼後來就是真急了。
在Ben說過那句話之後。
──「就跟我沒看過似的!」
男人都是獨佔欲極強的生物,然而在這種行業裡,一些只會讓人痛苦的小心思卻不得不收拾起來,那些老掉牙的觀念Kane自是沒有,何況和季迦亭相比,自己才是相形見絀的那個。
但初次見到心上人的身體,卻是在另一個男人的胯下,那一幕仍記憶猶新──那個連擺腰都不會的青澀身體……
即使那人是好友如Ben,他也會介意。
當時的感受,現在想來,內心深處仍隱隱抽痛。
是他自私了……
那句苦澀的「抱歉」,其實是這個意思。
刀片滑過面板,剃掉那些冒出頭連成一片的青色鬍渣的同時,也像在梳理心情。
洗漱完畢,估摸著季迦亭應該也已準備妥當,Kane換好衣服,神清氣爽的來到對方門前,打算邀他一起吃了早餐再去找Jim。
但敲了幾下卻沒人應,難道還沒洗完?
Kane隨手轉了轉門把,沒想到門竟就這麼開啟了。
真是太粗心了,剛發生那麼烏龍的事,怎麼自己洗澡也不鎖門?Kane搖了搖頭,信步走進去。
「迦亭,我進來了?」
便鞋踩在淺駝色的地毯上一點聲響也無,然而房內也是一派寂靜,不但沒有想像中水汽氤氳的味道,甚至連季迦亭獨屬的香氣都聞不到。
浴室裡也沒人,不止如此,連毛巾都還整齊的掛在架上,根本沒有動過的跡象,打死K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