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橫著的好像是一張沙發。他猶豫了一下,輕聲喊了一句鄭陸在嗎。
54五十五章
鄭陸到嚴嘯家做客,這還是頭一次。剛下了公車;就被嚴嘯興高采烈地撲上來一把抱住。
從站臺走了大約十來分鐘;就到了一處名為楓藍國際的高檔住宅小區。路上嚴嘯迫不及待地把鄭陸送的黑曜石手鍊包裝拆了,戴在手腕上;喜滋滋地瞧了一路。這禮物鄭陸其實是寒假沒回去之前在北京就買了的,之前嚴嘯送了他一串香珠;現在他回送一條手鍊倒正合適。
嚴家廳廣房大;裡面裝修的不用說非常漂亮。嚴媽為了兒子,早上連公司也沒去;留在家裡招待鄭陸。和鄭陸坐著說話喝茶的一會功夫就接了五六個電話了。鄭陸沒覺得有什麼,嚴嘯先不高興了,“有什麼事不能讓他們打到爸那兒去麼?就半天沒去,就這麼多事。這些人平時都吃乾飯的啊什麼都解決不了。”
鄭陸見他跟嚴媽說話這麼沒大沒小的;伸手就敲了他一記鑿慄。嚴嘯捂著腦袋要笑不笑地看著他,心裡卻是十二分地高興的。
中午家裡的阿姨燒了一桌子好菜,三個人說說笑笑地吃了一頓飯。嚴媽這下放了心了,兒子一寒假在家都悶悶不樂的,跟個憂鬱小王子似的,今天終於是有說有笑了。吃完飯嚴媽就去公司了。
嚴嘯一直對今天的一切都非常滿意,直到吃完飯,鄭陸開始和陶承柏打電話。只要陶承柏一出現,他在小陸哥眼裡就什麼都不是了。
陶承柏此時正在吃中飯。鄭陸去嚴嘯那兒陶承柏自然是不怎麼高興,這會兒話說得便不由自主地有些夾酸帶醋,問中午吃了什麼,鄭陸說吃了蔥油黃鱔,肥牛片,清蒸桂魚。
“嗨呦,真是山珍海味的一頓飯。”陶承柏含著筷子話說得酸溜溜的,這些東西他確實是不會做。
鄭陸聽在耳裡,忍不住抿嘴笑了。從陽臺上往屋內走,見嚴嘯正靠在門內的牆上偏頭看著他。於是越過他又往客廳去,嘴裡聲音自動變小了,問陶承柏在吃什麼。
嚴嘯站在門內,剛剛陽臺上鄭陸的說的話一字不漏地都聽見了。他極度鬱悶地長出了一口氣,張開四肢將自己整個拍到了床褥上面。
嚴嘯就是一個被父母寵壞的小孩,喜歡的東西不但要多而且要佔為己有。小時候喜歡手槍玩具,結果就買了滿滿一大抽屜,十幾歲的時候喜歡上了滑板,結果技術沒練得多好,漂亮的板子倒是買了十幾個,後來是集郵,弄了幾大本的郵冊,然後都堆在屋角落灰塵當擺設了。
嚴嘯是屬於那種典型的得不到就是好的的心理。他對鄭陸的感情不見得就有多深,只是有人來搶,而他發現自己竟連跟人搶的資格都沒有的時候,那種挫敗感和嫉妒心令到他抓心撓肝地難以忍受。
嚴嘯盪漾在一片醋海中,眉頭緊鎖地瞟見了對面書櫃小格子上的一個小方盒,裡面裝的是爺爺的安眠藥。上禮拜爺爺奶奶剛走,這個隨身會帶著一些藥的小盒子被忘在了這裡,裡面還有兩顆膠囊和一小瓶靈芝安神液。嚴嘯把東西收到了櫃子裡準備下次給爺爺帶回去的。
嚴嘯閉上眼,腦子裡又是陶承柏激烈地親吻鄭陸的畫面。昏黃的壁燈,曖昧的喘息,蠕動的身體。
鄭陸打完了電話,長久地歪在了沙發上一動不動,已經準備好要犯困了。此時嚴嘯從廚房給他倒了一杯熱可可。
鄭陸怕喝多了待會睡不著,一氣兒只喝了半杯。嚴嘯垂著眼接過剩下的半杯拿回廚房,順手就倒進了水槽裡。回過頭來,將鄭陸拽回到床上。兩個人吃完飯都有睡午覺的好習慣。
鄭陸不打算睡嚴嘯的床,只想在沙發上打個盹的。承柏知道又要吃醋了,他這麼想著,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嚴嘯在他邊上躺著,一動不動。只轉動著眼珠子瞟書櫃裡的小方盒,裡面現在已經空了。此時是下午一點整。陶承柏收拾好廚房,洗了手,回到臥室,開啟了電腦,將自己和鄭陸的Q一起掛上了。最近鄭陸很幼稚地玩起了Q寵,他們各自養了一隻小公鵝,一隻叫混蛋,一隻叫懶蛋,目前已經快到結婚的年齡了。
半小時以後,在拉上窗簾的屋子裡,嚴嘯從大床上坐了起來,試探地搖晃了鄭陸的肩膀喊哥。喊了幾遍鄭陸完全沒有反應。他俯□體,看著睡著的鄭陸,小陸哥睫毛真長。從鼻子到下巴的線條也十分流暢。他低下頭親了鄭陸的嘴唇,蜻蜓點水似的碰觸。短暫的接觸,被鄭陸的鼻息噴到,自個兒的臉就紅透了。
記得那天鄭陸穿那件黑色的大衣,腰線特別漂亮。一點四十分,嚴嘯把鄭陸上半身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