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他的電吉他大包,鎖好酒吧門,轉身離開。
2很累很孤單(二)
第二章,
外面果然很溼,看樣子是剛下過一場小雨,空氣裡面透著清涼,溼漉漉的地面把路燈的倒影拖得歪歪扭扭。
濮名名背過手摸摸包裡的攝像機,心裡十分感激冒著雨給他送過來攝像機的豆豆。
豆豆是PLUS ONE新招來的助理,上任還不到一個月,這孩子很勤快也很活泛,從不抱怨苦啊累的,因為沒有什麼學歷,所以來到北京後很不容易找工作,職場文員類的都不要沒有大學文憑的人,工地的苦力活就他這個身板,包工頭也都看不上眼,巧到不能再巧,霍哥上一個助理正好這個時候辭職,然後機緣巧合下豆豆就剛好來應聘了。
豆豆得到這個工資不算低而且上班不算累的工作非常激動,於是也就特別認真地做著這個工作。
上一個助理跟著霍哥幹了兩年,濮名名跟他也非常熟,他因為老婆在老家生孩子,結果不得不跟霍哥辭職,回到老家重新找份新的工作,開始老婆孩子一家人過著熱乎乎的小日子。
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濮名名本來可以親自去元傑的演唱會的。
他抬手看了看錶,時間顯示十二點半。
這條街其他家酒吧還在營業,這個時候正是酒吧的黃金時間,PLUS ONE因為剛辦完濮名名的演唱會所以提前休息了。
他的這個小型的演唱會從九點到十一點,因為演唱會結束後來不及恢復酒吧內的擺設繼續營業,所以每次辦完他的演唱會,PLUS ONE都會提前打烊。
PLUS ONE 定期舉辦的不止“心洞”樂隊的演唱會,還有其他兩個在這裡駐唱的樂隊也會定期舉辦一下歌會,或者其他小有名氣的樂隊,也非常願意借PLUS ONE這個人氣之地舉辦一下小型釋出會。
現在這個時間點,而且還是雨後,打車十分不好打,濮名名仰頭看了看深藍色的天空,預測著待會兒還會不會繼續下雨。最後他決定往前走兩條街再打車,那樣會比較容易等到空車。
有多長時間沒有好好的步走過了,濮名名仔細的想了想,似乎在兩年前,他的“心洞”再次進駐PLUS ONE後,他就沒有再步走過。每次酒吧結束營業後,出來街邊都會有一長排的計程車等候,而一般這個時間也只有計程車可以選擇。
雨後的夜晚有些陰冷,濮名名縮了縮脖子,把連帽衛衣的領子往上揪了揪,拉鍊全部拉住,寬鬆的帽子也罩在頭上,給自己爭取著最大的熱量。
這個時候他多麼盼望能有一輛車過來,載著他趕緊回家鑽被窩。
胳膊抱在胸前一邊走一邊吸著鼻子看路邊,就是這樣一個雨後的夜晚,讓濮名名突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不禁皺起眉頭。
同樣是夏末的一個雨後的夜晚,路上也像今天一樣冷清,不過那個時候好像更冷的是他的心。那天晚上他從元傑的辦公室落荒而逃,當事實擺在眼前,任何麻痺自己的藉口就都不再是藉口。
就是那麼一個老到不能再老的情景,就是那個任何一個掛著負心漢名牌的狗男人身上都會出現的狗血橋段,就這麼被濮名名碰上了,太他媽滑稽了。
那時他們已經在BLOOD。B待了一年,晚上整個樂隊的人和創作者在他們專用的錄音棚錄完新曲子後準備回家,作為樂隊主唱的元傑說還有幾個調子需要跟創作者溝通一下,讓濮名名先回去休息,濮名名十分聽話的就先回家了。
他打算的是先回去給元傑煮些潤嗓子的湯,他們兩人同居的事情在樂隊裡早就不是秘密,可以說在這個圈子裡他們都沒有當成是秘密,因為當初BLOOD。B招主唱的時候,最先看上的是元傑,他的嗓音太契合BLOOD。B的風格了,而同是主唱的濮名名卻因為嗓音不合適沒有被看好,不過他為了元傑的發展,主動放棄自己的目標,想著元傑的成就相當於他們兩個人的成就,因此他傾盡全力的照顧著元傑的生活。
那天濮名名剛到家,外面就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他擔心元傑回來的時候因為穿的少會感冒,一感冒嗓子就會受到影響,而且每到下雨天,計程車總是很難打,而且他們的車也被濮名名開回家,樂隊的人也都早就解散,元傑就更沒法回來了。
想到這裡濮名名二話沒說拿了件元傑的外套就奔下樓,開著車返回到錄音棚那裡。
錄音棚和他們的辦公室在同一棟大樓內,濮名名先是去了錄音棚,看到裡面門鎖著,燈也黑著,接